作為紐約哥倫比亞大學長老會醫院一位資深的外科手術醫生,傑森最自豪的有兩點。
一是剛到而立之年就憑借其精悍的外科技術成為了長老會醫院首屈一指的一把刀。
第二點就是他曾經參加過不少援外的救助醫療活動,也當過一名深入到戰亂腹地的戰地醫生。
綜合以上兩點,傑森自認為自己算是名見多識廣的外科專家了,無論是多麼慘目認讀的活人還是死人,在他的眼裏都很難引起什麼震驚。
可是當他用力撕開躺在床上那名昏迷不醒的東方男子的衣服時,他有點驚呆了,是徹底的驚呆了。
因為床上的那個人身上大大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橫七豎讓人一眼望去都沒辦法數的清的傷口,其數量簡直到了有些讓人發指的地步,有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刀傷或者是槍傷,有的以傑森多年來的經驗甚至都看不出是什麼傷痕。
用句好聽的話來,這極其具有視覺的衝擊力。
用句無法形容的話來,這特麼的還是人的身體嗎?
韓書畫站在床邊努力的捂著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伸手輕輕的撫摸了胡匪滿是傷痕的身體,她的眼淚情不自禁的就掉過了下來。
這具滿是傷疤的軀體到底得要經過什麼樣的事才能達到如此的程?
也到底要多大的命才能夠挺到現在還如此的活蹦亂跳?
至少胡匪身上一道從肩膀斜著一直到腹部的那道大概有兩指寬的傷痕就讓人有些目瞪口呆了。
更何況,中間還參雜的一些縱橫交叉的傷疤。
難怪這個家夥剛才還大言不慚的道閻王爺也不一定會收了他,看這情形,這根本就是收了很多次也沒收去啊。
傑森猛咽了下口水,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才緩緩的道:“好在我是一個無神論者,不然我一定認為他是從地獄裏麵出來的”
韓書畫長長的出了口氣,努力的壓下心中的傷感道:“動手,問題大不大”
傑森沒有話,查看了下胡匪背部的槍傷,和前胸三處用鐵片鋼珠的傷痕,才聳了聳肩膀道:“除了費一點時間之外,這種手術在難上沒有一點的挑戰,畢竟他傷到的都不是要害”
韓書畫掃了眼放在地上的手術箱皺著眉頭道:“你所的沒有挑戰,指的是用這些簡陋的東西?確定?”
傑森蹲在地上將自己所帶來的用具逐一打開之後翻著白眼道:“這都是最先進的便攜式醫療設備,在外科手術上隻要病人的內在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外科方麵絕對沒有太大的問題”
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胡匪的臉,想讓他恢複一下神智,傑森接著道:“我有必要在提醒你一句,不要懷疑我的職業素質,在這方麵。。。我是權威”
韓書畫俯身輕輕的在胡匪的臉上親吻了一下,才淡淡的道:“那就盡快動手,這個家夥欠我的事可還有一大把沒有完成呢,在這以前我可不想他出現任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