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塵公子的信。”被稱為石頭的男子遞上一個細長的小竹筒。
玄衣男子打開一看,原本就什麼表情的臉上更加看不出表情,他冷聲道:“聯係上夜塵,告訴他,為了追女人,他已經浪費了太長時間!”
聽他說起這個,石頭的臉色微變,他遲疑地看一眼玄衣男子,不知道這話說出來,自己會不會死的很慘。
“有什麼話直說。”玄衣男子一看石頭那臉色,就猜到必定是還有什麼話沒有說。
石頭點點頭,語氣僵硬地轉述:“夜塵公子說,咱們這兒已經有了一個您,自己的事十餘年都處理不好,他不能同您一樣。所以,他不著急回來。”說完後,石頭連忙補充,“這話是夜塵公子說的。”石頭在心中暗自埋怨,這個夜塵公子啊,這不是害他嗎?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讓他傳這樣的話。
玄衣男子的唇角微微上揚,噙著一抹淩厲的笑:“很好!”
石頭一聽,臉一垮,再三強調:“公子,我真的隻是傳話的!”
玄衣男子拍拍石頭的肩膀,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石海,傳信給夜塵,多謝他的提醒,我也準備去處理自己的事了!”
石頭站在原地,一臉苦相,一般而言,當公子稱呼他的大名時,就預示著他接下來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可,問題是,他的確是無辜的啊!為什麼每次兩位公子鬥嘴置氣,倒黴的都是他呢?石頭在心底再次為自己掬一把同情淚,當跟班可真是不容易啊!
隨後,想著公子方才的話,後知後覺的石頭大步追上去,喋喋不休地問道:“公子,您找到她了?您是不是知道她是誰?她在哪兒呢?我隨您一起去吧!整日留在這兒,又沒有什麼事做,還得麵對冰雁,這日子實在是無聊透頂!……”
玄衣男子原本是腳不沾塵,目不斜視,無奈石頭的聒噪一次嚐試著在突破他的忍耐,他終於微微抬手,伸出修長的食指,在石頭麵前晃一晃。石頭立刻像霜打的茄子般,瞬間蔫了。玄衣男子唇邊不經意地上揚,一瞬間笑容又抿去,知道石頭不會再跟上來,他放緩速度,離去。
石頭看著玄衣男子遠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大喊道:“公子,千萬記得帶著我啊!”
玄衣男子對石頭的執著,忍俊不禁。話說回來,又有哪次不帶他?玄衣男子低頭凝視了掌心片刻,唇角忍不住上揚,這一次,笑容沒有轉淡,反而愈發得迷人。
“石頭哥哥!”
一個嬌媚的女聲打斷石頭的遠眺,石頭按捺下心底的無奈,換了副不苟言笑的臉轉身:“冰雁,有事?”每次隻要是冷冽的冰雁用恨不能將人溺斃的嗓音喚他“石頭哥哥”的時候,他都有一種想要立刻遁地的衝動。
冰雁伸長脖子看了看前方,發現無果後,問道:“石頭哥哥,夜離公子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