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沒錯。”季舒玄點頭,“然而朝廷派了多次人去尋找,可是數年來,卻連他們的廬山真麵目也不曾見過,更不要說交手。你想想,這樣的一個組織,對朝政而言,不就是一個潛在的巨大威脅嗎?若是哪天他們起了反心,豈不是對朕的江山社稷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皇上言之有理。”褚哲勳邊聽邊點頭,表示讚同。
季舒玄繼續說:“所以說,這樣神秘的組織,是朕絕對容不下的!”說到這裏,季舒玄的目光中露出一抹狠戾與決絕。他繼位多年,這個組織對他的威脅越來越大,一直以來,季舒玄都沒有斷過要剿滅默賢閣的念頭。
褚哲勳對上季舒玄的目光,誠摯地建議:“依臣之見,皇上不妨換個角度。您想,這個所謂的默賢閣既然至今並未做過什麼天理難容的事,相反他們的所作所為也算是對朝廷的輔助。那麼,您何不很好地利用這個組織?”
“你不懂!”季舒玄擺擺手,果斷地說,“無論如何,朕不能容許有這樣強大的不受朕所控製的力量存在!”
他這話說得直白,褚哲勳恍然大悟,拱手道:“是臣目光短淺,還請皇上見諒。”
“無妨,朕不怪你。”季舒玄說,“隻是,你趁著這段時間,休息的同時也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能一舉殲滅這個默賢閣。”
“是,臣遵旨,必定竭盡全力。”褚哲勳保證道。
接著兩個人又聊了點旁的內容,季舒玄方才令褚哲勳離開。
離開了皇宮,褚哲勳辦了點私事,便回到了逍遙穀。石海見他回來,湊上去問:“公子,皇上找您去,有沒有提起咱們啊?”
夜離瞥他一眼,半是讚賞地說:“你如今長進不少,連聖上的心思竟也能揣摩幾分。”
石海摸摸鼻子,說:“我能如此,還不是多虧了您的培養。隻是,皇上若是一直對我們心懷芥蒂,總想著要滅了我們,對我們行事頗為不利啊!”
夜離麵上露出自信的笑:“石頭,自從……那以後,咱們的處境不是一直都如此嗎?”
“說的也是。”石海點點頭,應道。
想了想,夜離吩咐道:“好好準備,別誤了我交代你的事。”
“知道,如今蘇小姐的事就是您的頭等大事,我知道。”石海嬉皮笑臉地說著,頓了頓,猛地一拍腦袋,說道,“瞧我這豬腦,有件天大的事忘了告訴您!夜塵公子非得廢了我不可!”
“夜塵回來了?”夜離挑眉看他。
石海點點頭,指了指左後方,神秘地說:“夜塵公子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聽了這話,夜離麵上露出真心的笑容,說:“那可應該好好慶賀一番!石頭,你就等著夜塵收拾你吧!”說罷,轉身離去,語氣中滿是戲謔的味道。
石海站在他身後,苦著一張臉,哀嚎:“公子,您不能這樣見死不救啊!”
塵心居中,夜塵看著麵前的冷豔女子,討好地笑著:“清然,你當初答應陪我回來的,怎麼一來到這裏,就又不高興了?”
被喚清然的女子斜一眼夜塵,冷冷道:“夜塵,我什麼時候答應你的?你少在那兒恬不知恥!”
夜塵繼續陪著笑臉:“清然,你是不是忘了?就是那天……”
話未說完,清然抬手便狠狠一掌打在夜塵身上,言簡意賅地說:“滾!”
夜塵向來是皮糙肉厚,即便清然這一掌掌風淩厲,對於夜塵而言,卻是痛並快樂著,他看著清然白皙的臉頰上微微染上一抹薄紅,笑嘻嘻地說:“清然,你不能這樣卸磨殺驢吧?我還是有些用處的,不是嗎?”說話間,他衝她曖昧地眨眨眼睛。
清然凶悍地瞪著夜塵,她行走江湖多年,自認也算是閱人無數,然而像是麵前這樣厚顏無恥的,還是頭一次見!清然恨不能立刻戳瞎那雙桃花眼,隻是這樣的念頭,不過是一閃而過,她終究還是下不去手。
夜塵見清然沒有明顯的反抗,將他的無恥進一步發揮:“清然,我知道,你始終還是舍不得我的。你想想我們在一起度過的那些快樂的夜晚,你不能謀殺親夫吧?”
“找死!”清然終於忍無可忍,手中的梅花刺快速擲向夜塵的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