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緩緩靠近(2 / 2)

“冰雁受罰……”蘇諾語頓了頓,問,“難道是因為我?”若真是如此,倒叫她心中有些過意不去。她雖不喜歡冰雁,冰雁對她也不甚客氣,但是說到底,兩人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況,她的傷勢不能全部怪罪於冰雁,也是她自己不當心。

石海連忙搖頭:“蘇小姐多慮了。我與冰雁被罰,隻是因為我們觸犯了幫裏的規矩,公子向來不是徇私之人。”即便同蘇諾語有那麼一些關聯,也是斷斷不能叫她知道的。

見他這麼說了,蘇諾語說:“那所謂處罰,是責打手臂嗎?冰雁也是嗎?”看著石海的手臂,蘇諾語如此猜測。

石海點頭:“是。”

蘇諾語沉吟片刻,道:“如此我知道了,待心雲烹好茶,你嚐嚐再走吧!”

說來也巧,心雲正好進來,石海略嚐了嚐,便起身告辭。

石海走後,心雲好奇地問:“小姐,您和石頭說了什麼?您方才提起他的手臂,我仔細看了,左手臂比右手臂粗壯許多,是怎麼回事?”

蘇諾語便將方才石海的話轉述給心雲聽,心雲聽後麵上一片震驚:“天!鞭抽手臂?那不是會使手臂上血肉模糊?”她低頭看一眼自己光潔的手臂,嚇得身上一個哆嗦。

“心雲,我給你寫個方子,你一會去找石海將藥材都找來給我。”蘇諾語說道。

“小姐,您是哪裏不舒服嗎?”心雲一聽她說這話,隻以為是她不舒服,哪裏還顧得上別人的手臂。

蘇諾語心中溫暖,有心雲在身邊的感覺真好!她急忙否定:“不是我。我隻是想著冰雁和石海都才受過鞭刑,想著配些藥給他們用。那石海也就罷了,大男人的身上落了疤也無妨。倒是冰雁,女兒家的,若是日後落了疤,就不好了。”雖說石海否認掉這次的事和她的關係,但是她這心裏總是難以踏實,還是做些什麼以彌補吧。

心雲點頭:“雖說我不喜歡那個冰雁,但是若是手臂真被打的血肉模糊也真的是很可憐。行,您寫好了,我即刻就去。”說到底,心雲和蘇諾語一樣,都是心軟的人。

等到藥配好了已是第三天的事,蘇諾語將石海找來,將藥膏遞給他:“石頭,這些藥我分成了兩份,你和冰雁一人一份吧。”

“這就是前日心雲來找我要藥材時,說的那個祛疤的?”石海問。蘇小姐還真是動作迅速,不愧是白峰的女兒!

蘇諾語笑著說:“你用不用隨意,我想大男人的,或許也不在乎傷疤。但是冰雁這份你務必要交給她。隻是,千萬別說是我給的。”

石海了然地頷首:“蘇小姐放心就是。您既有這份心,那麼無論如何,我會盯著冰雁好好用完的。”

從蘇諾語這離開後,石海便直接去了冰雁處。說起來,如冰雁那般花容月貌的女子若是真在身上留了傷疤,的確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

“這是什麼?”冰雁見石海來了,二話不說便將這小盒子放在桌上,有些莫名其妙地問。

石海介紹道:“這是我無意間尋到的藥膏,據說是祛疤的良藥,你無事便試試吧。”

冰雁斜斜掃他一眼,那眼神像是不認識似的:“你什麼時候這麼閑了?竟然有功夫去找這種祛疤的藥膏!說起來,我們這些自小習武之人,身上哪能沒有點疤痕?早就習慣了,現在你拿這些來,著實是麻煩!你拿走吧,我不要!”

冰雁的態度在石海意料之中,他歎口氣,圍著她走了一圈,上下打量著,故意搖搖頭,說:“冰雁啊冰雁,你看看你,除了這張臉蛋漂亮外,還有哪裏能看出你是個姑娘家?”

“你找死?”冰雁涼涼地問出口。

石海梗著脖子,絲毫不懼:“本來就是,姑娘家的莫不希望自己能光鮮亮麗,哪有你這樣的,連傷疤都不在乎。”

“女為悅己者容!”冰雁的語氣中平淡如許,聽不出絲毫的波瀾,“若是我也有那悅己之人,必定也會光鮮亮麗。隻可惜,打扮得再嬌豔,也無人欣賞。又有何意思?”

石海見她有幾分心灰意冷地味道,勸道:“話可不是說,你還如此年輕貌美,大好的人生才剛開始。有人不懂得欣賞你,那是他的損失,不是你的。冰雁,一定會有那麼個人出現的!”

“誰?”冰雁隨口道,“你?”

石海沒有料到她會說這話,怔怔的,沒有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