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記了害怕,就那麼偷偷地看著他的英武之舉,在他出神入化的劍術下,山匪紛紛倒地,剩下的也都作鳥獸散。她看見他向馬車走過來,慌忙放下了車簾,靜靜地坐著。
“小姐,沒事了。出來吧!”天浩對她說道。
他的聲音仿佛帶著磁性,深深地吸引住她,她的手顫抖著去推開車門,內心深處如小鹿亂撞一般。當他就站在她麵前,她低聲說:“多謝公子仗義相助!”
“在下阮天浩,小姐多禮。”天浩問,“今日並非是初一十五,小姐怎會選在這個日子敬香?”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一來一往,說起了話兒。當她說出自己的身份時,天浩麵露驚喜,說與平南王相識。後來,天浩主動提及送她回府,她欣然應允,也想著要好好向他道謝。
回到王府後,她將驚魂遭遇說與爹爹聽,平南王看見天浩時隻是言謝,並無太多表示。她心下微涼,本以為爹爹會有重謝,沒想到如此冷淡,她麵帶歉然地看一眼天浩。幸好天浩並不在意。隻是因著這件事,兩個人也漸漸相熟……
思緒回歸,曼綺偏頭看見身畔熟睡的天浩,唇角微微上揚,心中甘甜如蜜。自他救下她,她便對他漸漸上心,而後的相處中,他更是給了她許久未曾感受過的溫暖。終於等到這一日,她成為了他的新娘,這真是世上最幸福最圓滿的事!
曼綺享受著期盼已久的幸福,而阮天策在出了客房之後,也即刻就回了房間。
待阮天策回到房間後,清然已經睡下了。這兩日為了天浩的婚事,很是有些冷落了清然,她的小臉愈發尖了,惹人心疼。
阮天策原本是打算看一眼她,便去洗漱的。然而,她就像是有魔力一般,隻那麼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阮天策坐在床邊,目光癡癡,眼睛一瞬不瞬地凝望著……
“登徒子!”原本床上沉睡的佳人猛地坐起身來,一掌揮過來,嘴裏啐道。
阮天策沒有防備,結結實實地承了一巴掌,一手捂臉,一邊委屈至極地看著她,說:“清然!謀殺親夫啊你!”
清然語塞,她隻是為了逗他,誰知道他反應遲緩,躲也不知道躲,就那麼生生挨了一掌。她自幼習武,手力絲毫不遜色於男子,這一掌雖說不算力大,然而天策的臉上還是立刻出現了五個指印。
阮天策見她目光中有著愧疚,心中不忍,伸手搭上她的肩膀,溫柔問:“怎麼醒了?”
“誰叫你如狼似虎一般,目光灼灼地盯著人家看?”清然說這話時,麵頰微紅。
阮天策見她那樣,紅撲撲的臉蛋著實可口,忍不住親了一下,說:“我盯著我媳婦看,有什麼不對?清然,我可得好好同你辯一辯,你不讓我看別人,還有理。可是,你剝奪我看媳婦的權利,是不是太殘忍了?”
在這樣的問題上,清然從來不是天策的對手,每每都是兩招過後就迅速敗下陣來。自知不敵對手,清然索性閉嘴不說話。
清然那一低頭的溫柔,令阮天策癡然,忍不住又偷香一下。
“你!”清然有幾分惱了,“一整日也看不見人影,如今一來就這樣沒個正行!”
在感情上,阮天策不比夜離木訥。一句話他便聽出了清然話中的埋怨,認真地說:“這兩日冷落你了,實在是抱歉!等到過幾日,我便開始著手籌辦我們的婚禮!清然,相信我,我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嗯。”清然輕輕地應一聲,隨即抬頭,薄責道,“天策,你我之間還需要說抱歉這樣生分的話嗎?”
“的確不需要,不如為夫用行動表示吧!”說罷,阮天策如猛虎撲食一般,將清然壓在身下,細密的吻如牛毛細雨般落在清然美麗的臉龐上。
清然不安地扭動一下身子,伸手推他:“阮天策,你能不能想點別的事?”
“不能!”阮天策回答得理直氣壯,“你方才已經說了,我如狼似虎,我若是不付諸行動,豈非是叫夫人失望?一個好的男子,哪怕愧對天下之人,也絕不能愧對自己的女人!”
清然惱怒地瞪他一眼,這個人,總是有用不盡的理由為自己的行為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