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神采飛揚,夜離的心情也跟著飛揚,他在她身後高聲道:“若是連你都跑不贏,豈非是墮了我的名聲?小心!我來了!”
石海原本是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麵,不過一個晃神,就見那兩人飛奔而去,轉瞬間就隻有一個小小的身影了。他連忙趕上去,心中對於公子這種無原則無條件地寵溺一個女子,非常無語。
這種所謂的比試,對夜離而言,是既不能贏也不能輸。贏了會打擊到諾語,輸了又有傷自己的麵子,於是乎,他便一直控製著速度,在她身畔齊頭並進。
“你竟然能與我並列抵達,實在是令我意外!”夜離對著身邊的蘇諾語拱手道,“諾語,原來你是深藏不露啊!”
蘇諾語心思靈透,將話挑明:“公子謙虛,若不是你有意相讓,我如何能與你並駕齊驅?”
夜離笑了笑,並不否認:“我但凡出門,都是騎馬,自然熟能生巧。而你隻怕很少練習,能有這樣的速度,難道不值得稱讚一二?”
“謝謝你。如此馳騁一番,心情都好了許多。”蘇諾語鬆開韁繩,張開手臂,高興地說道。
有她這句話,夜離已是心滿意足。
蘇諾語體力著實不錯,一整個上午下來,並未見她麵上掛著倦意,夜離也放下心來。簡單地在小客棧用了午飯,下午大家維持了上午的速度。原本在夜離打算中,到了下午是該讓蘇諾語好好在馬車上歇息一下的。如此看來,是沒有必要的。
到了晚上來到客棧,蘇諾語草草用過晚飯,便回房間休息了。一日的車馬奔波,她的確有幾分疲倦,隻是強忍著不說罷了。她想快點趕到江南,一時半刻也不願耽誤!
夜離看出來,特意端了一盆熱水去她房間:“諾語,歇下了嗎?”
蘇諾語聽出是他的聲音,連忙打起精神起床開門:“公子,這麼晚了,有事嗎?”
“今日累了一天,我給你打一盆熱水,泡泡腳吧。”夜離將熱水端進去,“我在裏麵滴了兩滴藥劑,更是解乏。你試試吧,一會兒我再來端水!”
蘇諾語有幾分受寵若驚,連忙不迭地說:“公子客氣,這如何使得!我自己來就是!”
“不必客氣。”夜離淡淡地說,“若是今夜不好好休息,隻怕你明日會渾身酸痛。”
為了避嫌,夜離並未多待。他離開後,蘇諾語看著地上的一盆熱氣騰騰的熱水,忽然間覺得自己的確有些疲憊,既然他已經準備好熱水,那麼她便試試吧!
那水有股淡淡的香味,蘇諾語熟知各種醫藥,然而,卻未能辨別夜離口中的藥劑究竟是什麼。她向來是信人不疑,既然他說好,她便不設防。
蘇諾語坐在榻邊,緩緩褪去鞋襪,露出雪白如玉的小腳丫。自重生後,她便發現,蘇諾語美豔的絕不僅僅是臉蛋,全身上下無一不是老天精雕細琢的工藝品!蘇諾語自己都忍不住嫉恨三分,話說天妒紅顏,難怪之前會形同癡呆、貌若無鹽呢!
熱水氤氳中,蘇諾語恍惚間覺著有幾分身體舒暢的感覺,心中暗自稱讚這默賢閣中果真是寶貝不少!想著之前夜離的話,她算著時間,在水變溫之前,將腳拿出來擦拭幹淨。
一切完畢後,果然傳來了敲門聲。蘇諾語笑著想,這公子真是神了!夜離將水端起來,關切地問了幾句後,便告辭了。
回到房間後,石海見他一連出去兩次,不由地好奇:“公子,您方才是去哪兒了?”
夜離嘴唇緊抿,默不作聲。方才的事若是叫石海知曉了,必定會大驚小怪!為了耳朵清淨,他決定還是三緘其口。石海見夜離不理會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多半是涉及到蘇小姐,故而他還是不多嘴的好。
翌日清晨,夜離和石海依舊是天方蒙蒙亮就起來了。見蘇諾語遲遲未出屋,夜離囑咐石海:“今日我們晚些上路。”
“是。”石海點頭。不必多問,他便知道公子這是擔心蘇小姐的身子吃不消。說起來,公子對蘇小姐,實在是體貼入微。
待得蘇諾語起身,已比平日裏晚了大半個時辰,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背,快速將自己的事打理好。今日這樣子若是被夜離看見,他必定不會允許她騎馬。蘇諾語咬咬牙,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在夜離麵前露出馬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