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這一趟出門,可謂是收獲頗豐。而京城中,在他走後,也是有些熱鬧事的。
阮天浩大婚的第二日,蔣氏便找上了清然。
“清然,這些日子委屈你了。本該是你和天策大喜的,結果被人捷足先登,占了先機。還好你這孩子心性大度,若換了旁人,這次不定要鬧出什麼風波來呢!”蔣氏欣慰地說道。
清然向來給人一種疏離感,隻是麵對蔣氏,她努力表現自己的親近。她看著蔣氏說:“娘,您同我說這樣的話,豈非是見外了?既然您與爹已經認定我是阮家的長媳,那麼我便要有長媳的樣子,怎可與天浩相爭?那樣不是叫您和爹為難嘛!再說了,我與天策早已生死相許,天長地久的感情,何必去爭朝朝暮暮?”
蔣氏目露欣喜,她果然沒有看錯人,天策也沒有選錯人。這個清然雖說是個孤兒,但是舉手投足、一言一行間無不體現出大家閨秀般的修養!她不住地點頭,說:“我和你爹沒有看錯人,你當得起我阮家的長媳!天策這一生有你相伴,我和你爹也可以放心了。”
婆媳倆正說著話,阮天策走了進來,打趣地說:“娘,您又在清然麵前編排我什麼呢?我討個媳婦不容易,您可幾句話把我這好媳婦給嚇跑了!”
“混小子!一天到晚就會胡謅!”蔣氏含笑罵道,“你若是做事端正,還怕娘告狀嗎?再說了,清然這麼好,我和你爹喜歡得不得了。日後,若是你對不起清然,我和你爹就是不要你,也不能不要這個好媳婦!”
阮天策聽見蔣氏說這樣的話,心中高興不已。一直以來,清然最擔心的就是不能得到爹娘的認可,如今看來,這樣的擔憂大可不必。看這情形,爹娘對清然是滿意至極的!
清然見蔣氏高興,便也配合著當一個乖巧的媳婦兒。她衝著阮天策俏皮地努努鼻子,說:“天策,你聽見娘的話了嗎?你以後若是有對我不好的地方,我便回家跟爹娘告狀!”
清然說話間,極自然地摟住蔣氏的手臂,蔣氏被她的舉動弄得心花怒放。一直以來,她都想要一個女兒的,隻可惜這麼多年過去,在天策之後她便一直不能懷孕。隨著年歲增大,她便漸漸也熄了這心思。如今可好,有清然這樣乖巧的媳婦在身邊,正巧彌補了她想要女兒的遺憾。
蔣氏熱絡地說:“就是,以後天策若是有半分欺負你的地方,你就回來告訴我和你爹,我們必定好好教訓這個臭小子!”
“好清然,你可別在火上澆油了!”阮天策見她們一副婆媳情深的樣子,也甘願佯裝可憐,逗她們開心,“你方才可是聽見了,娘說了,我倆之間她寧願要你,也不要我這個嫡嫡親的兒子。我哪裏還敢對你有半分不好啊!”
清然笑得開懷,這樣類似母女的溫情,是她多年來求而不得的。而自從見到蔣氏後,蔣氏對她體貼入微,事事周到,她是真的將蔣氏看作親娘一般。她說:“謝謝娘!有您和爹在,我想天策必定不敢欺負我!”
阮天策在一旁配合地猛點頭,三人對視一眼,都哈哈大笑。
玩笑一陣,蔣氏方才記起今日的正事,她看一眼天策和清然,問:“今日我來,就是有一事同你們商量。這天浩的婚事已經忙完,你們準備何時操辦自己的事?”正因為清然的懂事,所以蔣氏和阮忠都覺得在這個事情上,不能虧待了清然,一定要好好地補償這兩個孩子。
清然微微蹙眉,神色有一絲不自然。她雖說很想嫁給天策,但是阮天浩的大婚昨日才辦,若是她趕著辦,必定惹些閑言碎語在身上。她素來是個省事的,不願聽那些三姑六婆的議論。隻是麵對蔣氏的熱心,她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阮天策一看清然那樣子,立刻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其實清然的心思也正是他的想法。因著同平南王府的聯姻,偏房正得意著呢,若是他們趕著將親事辦了,必定讓孫氏抓住話柄,念叨個沒完沒了。
打定主意後,阮天策看著蔣氏說:“娘,我和清然的事還不急。過些日子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