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王博沒能繃住,他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看著夜離哀求道:“公子,我錯了!以後必定不會再口無遮攔!您就饒了我吧!”
“什麼錯了?”夜離裝作不知地看著他,“老王什麼時候也學會打啞謎了?”
“公子……”王博就差跪下請罪了。
夜離這才爽朗地大笑起來:“好了,我們先上路,我在京城等你。”說罷,抱著蘇諾語往馬車走去。
王博趁著夜離沒注意,拍拍石海的肩膀,給他一記同情的眼光。這跟在公子身邊的差事,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石海衝他苦笑一下,一抱拳,轉身離去。
這樣的小插曲無傷大雅,夜離也是點到為止,王博和石海嘴上叫苦,其實心底對夜離依舊是鐵打不動的忠心耿耿。
到了京郊,夜離他們並未進城,直接便回了逍遙穀。逍遙穀中,冰雁早已得了消息,知道他們今天回來,便帶了人在入口處迎候。近一個月沒有看見夜離公子了,冰雁候在那兒的時候,多少是有些緊張的。
夜離公子同那個蘇諾語一起離開了一個月的時間,冰雁隻要一想到這個,心底便是抑製不住的苦澀。原本公子便對蘇諾語與眾不同,尤其她又生的那麼美麗,加之兩個人這一路上的朝夕相處,不知會有多少的默契?
在冰雁的不遠處,翹首以待的便是心雲了。自從蘇諾語同夜離離開,心雲便開始了掰著手指頭過日子。這偌大的逍遙穀,一個同她相熟的都沒有。蘇諾語離開後,她基本上就很少說話了,也找不到人說話。
原本心雲還在心底安慰自己,反正蘇諾語就去十餘日,熬一熬,也就過去了。誰知道,後來聽說他們有事在江南耽擱了,一時三刻地回不來,心雲便有些著急。不知為何,她心底總有不好的感覺,似乎小姐會遇到什麼麻煩,然而,她在逍遙穀四處打探,卻什麼也問不出來。
這樣遙遙無期的等待是最難熬,也是最漫長的。心雲每天都在睡前期盼,卻在一天快要結束的時候失望。就這樣,日複一日,轉眼便過去月餘。直到這天,冰雁派人告知她,他們要回來了!
這日,心雲起得極早,收拾妥當後,便急急忙忙地趕到了入口處。那會兒,站在那兒的,隻有她一個人。心雲幾乎是望穿秋水,終於聽到身邊的人小聲地說:“有動靜,應該是夜離公子回來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就看見石海駕著馬車出現在眾人麵前。
心雲跑得比誰都快,她衝到馬車前麵,大聲問道:“小姐,是您嗎?”
“心雲,是我。”蘇諾語的聲音也聽得出激動來。
冰雁皺了皺眉,這丫頭同她小姐一樣,半分規矩也沒有!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這話真是一點也不假!她也走過去,恭敬地行禮:“恭迎夜離公子!”
石海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車門被推開,夜離探出了頭,衝著大家點頭致意,方才又坐回去,吩咐道:“諾語受傷了,我先送她回離月居。冰雁若是有事,便去書房等我。”
“小姐……受傷了?”心雲站在那兒,看著馬車駛遠,獨自喃喃。她幾乎是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聽到身旁的人在低聲議論,方才回過神來,顧不上其他,拔腿便飛快地跑向離月居。
冰雁也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方才離開。她心中已然明了,這次夜離公子推遲了歸期,十有八九是同蘇諾語受傷有關。冰雁撇撇嘴,這個蘇諾語還真像個瓷娃娃,動不動就受傷,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為了博取夜離公子的注意力。
馬車上,夜離看出蘇諾語的緊張,頗為好奇:“這裏以後就算是你的家了,回家了應該高興才是,怎麼反倒有些不自在呢?”
“這……”蘇諾語看著他,低聲道,“走得時候,我還稱呼你為夜離。可是現在……讓人知道不好。”
夜離恍然,她是怕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夜離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諾語,你不必擔憂。有我在,沒有人敢在你麵前嚼舌根!何況,我身為公子,喜歡誰是我的自由!難道這個事還需要征求大家的同意嗎?”
蘇諾語聽他如此霸氣的表態,一顆心也稍稍放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