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並未注意到蘇諾語微妙的心裏,他將她摟入懷,感恩地說:“諾語,此生能與你在一起,我別無所求!有你在身邊,我就是這世間最幸福的男人!”
夜離的語氣充滿真摯的情感,不容懷疑。然而蘇諾語心中總有疑惑,為何這樣短暫的接觸,便能令人產生這樣深的情感呢?雖然,她也承認,自己對夜離的這短短幾天早已逾越了同阮天浩的那幾年!
自從得到了立後的消息,貴妃幾乎一夜未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心中依舊介懷今夜的求而不見。她算是除了先皇後外,進宮最早的那一批妃嬪,也是皇上第一個寵幸的女子。正因如此,她心中一直自詡地位不同眾人。
幾乎可以說,沒有一個女子不心懷少女情節,貴妃自然也不例外。她陪在皇上身邊多年,除了身家性命和榮華富貴外,真心也是不少的。所以,她一心想求的不僅僅是那個可以同他並肩而立的皇後位置,還有就是他的真心相待。
貴妃實在想不明白,既然皇上最終還是決定立她,為何今夜晚膳時分會拒絕她的請見。難道這些日子皇上真的忙到分身乏術嗎?
為著這些個問題,貴妃一夜不得安睡,翌日清晨,她起了個大早。
“娘娘,您昨夜睡得晚,今晨怎麼這個點就醒了?”彩紋看她一眼,心疼地說,“您看您,眼下烏青,指定是沒有睡好。左不過現在時辰還早,也沒什麼要緊事,您再去床上睡會兒吧!”
“不必了。”貴妃輕輕搖頭,不甚在意地說,“本宮等會要親自去為皇上準備早膳,等到他下朝了,你便送到嘉德殿去。”
彩紋聽了,動情地說:“娘娘,您對皇上的一片心意真是令人感動。難怪這些年來,皇上對您一直不同旁人呢!隻是,您自己也要多多保重自身啊!小皇子還小,皇上身邊也離不開您,您就是不為自己,也要為他們珍重啊!”
貴妃輕輕按摩一下眼瞼,輕聲說:“好了,彩紋,你不必多言。本宮做什麼,心中有數。你為本宮今日淡妝即可。”
待得一切完畢後,貴妃看著彩紋,狀似不經意地提點:“一會兒見了皇上,該說什麼,你要心裏有數才好。”
“奴婢省得!”彩紋慎重地點頭。跟在娘娘身邊這麼多年,哪裏能不清楚娘娘的心思呢!
嘉德殿外,待得眾臣退朝後,彩紋眼尖地瞥見章華的身影,連忙小跑過去:“章公公,您慢些。”
“彩紋啊,是貴妃娘娘有事交代嗎?”章華看一眼她手中的食盒,心中已然有了數。
彩紋笑得甜甜的,說:“是啊,我家娘娘惦記著皇上的龍體安康,這些都是娘娘起了大早,親手做的。娘娘說了,隻要皇上用得高興,她願意日日做好著人送來。”說話間,將手中的食盒遞給章華。
章華笑得老道,也附和地說:“有勞貴妃娘娘了。老奴一定將娘娘的心意連同這食盒一並呈交皇上。想必皇上用過之後,就能感知到娘娘的一片心意了!”
“如此,便有勞公公了!”彩紋恭敬地行了禮,這才離去。
嘉德殿內,季舒玄上過朝,正準備著人上早膳,就看見章華手中提了食盒進來。季舒玄聰明至極,輕笑一聲,了然地開口:“這是貴妃送來的?”
“皇上您真是耳聰目明。”章華讚道。
季舒玄示意他將食盒擺在桌案上,說:“貴妃的心思朕哪裏會不知道。說起來,貴妃的手藝很是對朕的胃口,隻不知道這摻雜了深意的吃食是否會變味呢?”
章華將食盒中的碟子一一拿出來,陪著笑臉道:“皇上既然這麼說了,不如嚐試一下。”
季舒玄頷首,拿起筷子,每樣都嚐了一點之後,對章華說:“火候的掌握都很到位,可見是廢了功夫的。既然如此,朕若是不去看看她,隻怕要冷了她的心。”
聽了這話,章華微微躬身:“那老奴陪您走一趟吧!”
自從彩紋回去後,貴妃便在正殿內,等著皇上的駕到。不多時,就聽見院落外傳來太監的唱音:“皇上駕到。”
貴妃臉上的自得斂去,換上期待,忙不迭地迎了出去。遠遠地,見到皇上的那一瞬間,她便屈膝下去:“皇上萬安!”
季舒玄微微俯身,虛扶一把,道:“愛妃何必多禮?”
貴妃順勢而起,挽著季舒玄的手臂,嬌聲道:“皇上,您可說說有多久沒來青薇這兒了?昨兒臣妾親自下廚做了好些您愛吃的,您都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