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茗聽後,也點點頭:“娘娘分析得有理。那娘娘預備怎麼辦?”
楊妃看一眼天色,道:“今日已經有些晚了,明日清晨,陪著本宮去散步吧!聽說月華宮附近景致宜人,本宮倒是想去看看!”
香茗瞬間了然,露出笑意,道:“是呢,明日一早奴婢便陪娘娘去散步!”
宮內自是因著蘇諾語的到來而暗起波瀾,逍遙穀內,一幹人等也是為了蘇諾語的出走而焦頭爛額。
夜色一分一分轉深,白日裏找了一天的清然和石海等人方才回穀,此時夜塵、清然、石海和冰雁都聚在塵心居中,清然和石海尚開始用晚膳。
夜塵心疼地看著略微有些狼吞虎咽的清然,溫和開口:“清然,慢慢吃,餓了太久,若是吃得太急隻怕等會兒又會不舒服。”
清然則三兩口將飯吃完,方才抬頭看一眼夜塵,憂心忡忡地說:“諾語已經離開了三日,還一點消息也沒有。如今夜離不在,若是叫夜離知曉他才走,我們便將諾語給弄丟了。隻怕夜離回來想殺了我們!”
夜塵皺眉,勸道:“蘇諾語畢竟不是小孩子,哪裏還能派人一天到晚地看著呢?她貿然出走,雖說有冰雁的錯,但說到底也算是她對夜離的信任不夠!”
說起這個事,夜塵是有些意見的。他實在不明白這個蘇諾語到底有什麼好的,這十餘年來將夜離迷得六神無主不說,如今還連累著他的女人為她整日奔波。
他承認這個事始作俑者是冰雁,然而,倘若蘇諾語心中足夠信任夜離,又怎麼會有這一係列的事?她根本沒有想著要去找夜離求證,便憑借外人的幾句話和自己的臆想判了夜離死刑!
若是易地而處,他相信夜離便不會如此。想當年,即便夜離確切地知道蘇諾語心裏隻有阮天浩,他也從未曾想過要去改變分毫,依舊是默默地在她身後守護著她。
反觀她呢?不僅懷疑白府滅門案的幕後之人是夜離,如今竟還相信什麼夜離的心上人是月兒!月兒?哪個月兒?說到底,還不就是她!
夜塵對蘇諾語是滿肚子的不滿,一路看夜離對她情根深種,至死不渝,她卻幾次三番地誤會他,如今竟還不告而別。平日裏他隱忍不發,也是看著如今蘇諾語對夜離還算不錯,至少夜離的幸福隻有蘇諾語才能給。可這夜離前腳剛離開,她便誤會他,獨自離開了逍遙穀。實在叫他不能不氣!
清然狠狠瞪夜塵一眼,隨即不滿的眼神掃過一旁麵無表情的冰雁,道:“夜塵,身為默賢閣的公子,禦下不嚴,你也難逃其咎!說到底都是見過世麵的人,怎可如市井婦孺一般,沒有證據地便亂嚼舌根?說起來這是夜離和諾語之間的事,與外人何幹?縱然是再怎麼不甘心,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夜離好眼神,若換做是我,也是非諾語不要的!”
清然一番話夾槍帶棒地將冰雁罵進去,理虧的冰雁隻得聽在耳朵裏,不敢有任何不滿。拋開旁的不說,單論清然是夜塵的夫人,她也是不能不敬的。
隻是這番話聽在石海心中,忍不住用餘光看著冰雁,他知道她當時大概也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現如今隻怕也是心有悔意。他有心想要幫著冰雁辯解幾句,話到嘴邊終究沒有開口。一來清然的身份擺在那兒,二來,他也是有私心,想著這樣可以讓冰雁徹底死心。
這其中真要論起來便是夜塵最無辜,平白無故被清然捎帶著一頓訓斥,他不顧及有外人在,無辜地眨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清然,委屈道:“媳婦兒,我是冤枉的啊!這蘇諾語離開又不是我造成的!你怎能怪罪到我身上呢?”
清然冷笑著橫他一眼,道:“我方才已經說過了,你禦下不嚴,就是失職!何況,你還偏袒屬下,是非不分!別說我,等夜離回來,你且問問他,我這樣說你,是否冤了你?”
夜塵一噎,這還用問嗎?雖說夜離也重兄弟情義,但凡事涉及到蘇諾語,隻怕他便什麼原則都忘了!
清然冷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夜塵。
見自家女人動了怒,夜塵哪裏還顧得上埋怨蘇諾語或是偏袒冰雁?當務之急,還是將自己的女人哄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