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語,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你動的心。但我敢說,自從你住進我心底的那日起,便再也不曾離開過。”夜離深情凝望她,認真而嚴肅地告白。
蘇諾語的眉眼如水般柔情,凝睇著夜離,心底溢滿幸福……
兩人就這樣深情對望,恨不能時間就此停止,天荒地老。然而每每幸福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快些,桌上的更漏無時無刻地在提醒他們:分別就在眼前。
夜離收斂心神,問:“諾語,你答應入宮,是因為皇上允諾你調查白府一事,是嗎?”
“嗯,不過上次我問他,似乎他知道的和我們差不多。說起那七彩虹毒,皇上還說要等你回來研究呢。”說起這個事,蘇諾語難免有些落寞。
夜離蹙眉:“這天下的毒我不敢說全見過,但也了解的八九不離十,可關於這毒藥,我是真的知之甚少。諾語,我告訴你,自從白府出事至今,我從沒放棄過調查,可至今為止進展並不大。”
蘇諾語凝神片刻,想起之前清然那無意間的話。猛地抬頭看著夜離,脫口問道:“夜離,你說對我白府下此毒手的人,會不會是為了雪玉?”
“雪玉?”夜離恍然,“你是說關於雪玉合體可奪天下的傳言?”
蘇諾語點頭:“雪玉的事從前爹爹並沒說過,還是上次清然告訴我的。若是這傳言當真,必定引得天下之人趨之若鶩。連帶著這些擁兵自重的王爺在內,隻怕人人皆覬覦雪玉。故而,這些人許是都有嫌疑吧。”
夜離低頭沉吟片刻,再抬頭時眼底滿是讚許。諾語的確聰慧,倒是給他提了醒,之前從未往雪玉上想,而今看來,倒是極有可能。他沉聲道:“諾語,你實在是聰穎過人。不錯,接下去我會派人循著這個思路去調查此事。”
蘇諾語笑得糯糯的:“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真正調查起來,還得看你。夜離,現在的我有了你,可以說別無所求。但爹娘和我前世的血海深仇,一直壓在我心頭,一定要報!”說到後麵,她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
夜離伸手將她環住:“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何況拋開你與我的關係,白師叔與嬸嬸的仇,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方才提及雪玉,蘇諾語有些好奇地看向夜離:“你是褚府的人,也一定有雪玉在身,可我似乎從未見過。”
夜離攤開手掌,說:“雪玉本身乃是一塊上古時期的稀世珍寶,為蘇家曆代所有。到了師祖蘇大同這一代,他將雪玉一分為三,注入了畢生的精血,分別給了他的三大弟子。”
蘇諾語聽他說得同那個龍狐長相的玉魂所說幾乎一模一樣,追問,“那你的呢?”
夜離指指自己的右手手掌,笑道:“就在這兒啊!”
“這兒?”蘇諾語頗為詫異地看著他的手掌,瞪大眼睛,仔細琢磨,也並未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夜離手掌向上,催以內力,隻見掌心中隱隱有光亮閃現,他說:“雪玉是可以同身體融為一體的。白師叔從前的雪玉也是隱於掌心中,隻是你生性不好習武,大概師叔也是因此才沒有傳授與你。”
蘇諾語驚詫地盯著他掌心間的亮光,回想著她夢裏的龍狐,緩緩問道:“夜離,你可知道,雪玉是有魂魄的?”
“我曾聽爹說過玉魂,但玉魂從來隻是奉命守護蘇家人。我褚府不過是師祖的弟子,無緣得見。”夜離反問她,“你是如何得知玉魂的?”
蘇諾語咽了咽口水,小聲說:“我若告訴你,我曾經見過他呢?”
“何時?”夜離並不算十分詫異。她說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先皇後,既是先皇後,那便是蘇大同的女兒。玉魂自古奉命守護蘇家人,自然是得好好守護諾語的。
蘇諾語仔細回憶了下:“我也記不得最早是什麼時候,大概是我在瘟疫村的那些日子吧,之後倒是常見,尤其是我這次入宮之後,幾乎便是想見就能看見。”
“你所見的玉魂可是為老者?”夜離問道。按著爹的說法,玉魂早有千年的壽命,自然是為白發蒼蒼的老者。
這個問題好回答多了。蘇諾語一聽,便不住地搖頭:“才不是呢,不過是個粉雕玉琢的孩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