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心底一震,果然如他所想,少爺做這些事,皆是為了報複!
“本少爺做這一切,就是要讓昔日對我不好的那些人,都悔不當初!什麼匡扶苗疆,那種窮山惡水的地方怎比得了京城的繁華?本少爺要做的便是推翻季舒玄的統治,成為一國之君!”阮天浩豪情萬千地說道。
晏安拱手道:“少爺壯誌,屬下必以您馬首是瞻!”
“晏安,等到本少爺功成身就,必定少不了你的好處!”阮天浩朗聲笑道。
晏安激動之餘,跪下道:“是!屬下謝恩。”
阮天浩誌得意滿,眼前仿佛已經出現了他初登皇位的場景。晏安在一旁,也滿是期待……
許久之後,阮天浩方才轉身囑咐:“晏安,等這邊的事告一段落,你便喬裝回一趟京城。嵐兒在宮中日子過得舉步維艱,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背叛我。我信守諾言,一定會給她一個名分!”
聽了這話,晏安感動不已:“少爺,您真是重情重義之人!您放心,吳小姐那邊的事,交給屬下就是。”
阮天浩重重拍一下他的肩膀,沒有再說更多的話。
之後,阮天浩便獨自進了寢屋,晏安照例守在外麵。大家心中都有數,接下去的一段時間,隻怕都沒得清閑。
而阮天浩離開後,平南王也回了書房。他身邊跟著的是幾十年的老管家榮德。兩人進屋後,平南王方才問:“榮德,本王看你憋了一晚上,現在隻有你我二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王爺,奴才始終不放心姑爺,自從他和咱們郡主完婚,待郡主便始終淡淡的。這樣的人,如何與之共大事?”榮德對平南王始終忠誠,想來也是有一說一的性子。
平南王麵容嚴肅,沉聲道:“本王這一生,最是虧欠曼綺。她自幼喪母,性子便敏感些。本王總想著將最好的一切給她,可當初阮天浩找到本王,說他想求娶曼綺,日後讓她做皇後的時候,本王便忘了初衷。但本王見曼綺對他一往情深的樣子,便想著即便當不了皇後,隻要他能待曼綺好,本王也不圖別的。”
榮德搖搖頭,不甚讚同:“王爺,容奴才說句不該說的話。先前這姑爺是如何對阮老爺的,您也看在眼裏了。這樣一個弑父之人,其心之狠毒,可見一斑啊!郡主跟了她,這日後可要怎麼辦?”
平南王麵露愁容:“你說的不錯,本王現在最擔心的也是曼綺日後的幸福。但事已至此,開弓沒有回頭箭,本王隻怕後悔也晚了。”
榮德擔憂地看著他:“王爺,除了郡主,奴才還擔心您。像姑爺這等心狠之人,若真是遇到危險,他必定不會管您。咱們還是要早做準備才好。”
“你說的不錯。本王之前凡事皆聽他的,現如今看來,是該有所提防啊!”平南王說道,轉而又心有擔憂,“但是他的手段你是見到了,身手自不必說。關鍵是用毒,當今天下,隻怕除了褚哲勳,無人能與之抗衡!”
說起這個,榮德也麵露惆悵。的確,王爺一直受到掣肘,歸根結底就是因著姑爺那絕世的毒!
平南王歎口氣,道:“罷了,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無論如何,他若是敢傷害曼綺,本王便是死,也要與他同歸於盡!”
榮德聽後,則立刻表態:“王爺放心,榮德這條命都是您的!無論如何,奴才不會讓您以身涉險。”
平南王聽見這話,心頭微暖。
此時的他們,尚不知道孫氏與曼綺已經被清然帶走。倒是褚哲勳第一時間便得了消息,聽著石海的回稟,他心思轉得飛快,很快便有了計較:“石頭,你即刻回京城,將我的話轉述給夜塵!若是此計成功,必能叫他們起了內訌!”
“公子英明!”石海聽後,由衷地讚道。
遠在異地的褚哲勳心中最放不下的還是宮裏的諾語,雖然已經得了消息,說是太妃出麵,勸住了諾語暫時留在宮裏。但隻要不是在他身邊,他這顆心便無法安然。何況他已經得知了之前皇上意圖強迫諾語,為她所傷的事,那一瞬間,他幾乎想要什麼都不管,直接衝回京城,與季舒玄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