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話間玉魂已經慢慢現身,蘇諾語敏感地察覺出比之上一次在太妃那兒,玉魂的真身明顯看上去真實許多。麵對眾人一瞬不瞬的注視,玉魂有些不自在。他低咳了兩聲,道:“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以為當務之急是商量要事,你們以為呢?”
“是,大師教訓的是。”夜塵恭敬地起身,恭敬地行禮。看他如此,石海和清然自然也是有樣學樣。唯有蘇諾語,詫異地看著他們,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麵對蘇諾語的質疑,玉魂飄到她麵前,佯裝憤怒地指責道:“丫頭,你瞧見沒?這樣的態度才是麵對老夫,哪裏像你,每次見了老夫都沒大沒小!虧得老夫一直守護在你身邊,無怨無悔地保護你!”
蘇諾語被他一頓搶白弄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半晌後,才後知後覺地起身,道:“是,小女子這廂有禮了!”隨即,又追問,“你既選在這個時候出現,想必是可以指點一二。說吧,我要如何做才能幫助夜離?”
“丫頭,老夫一直以為以你的倔強,必定不會相信傲藍的話。沒想到,這一次你倒是深信不疑。”玉魂似笑非笑地說。
蘇諾語撇撇嘴:“國不可一日無君,從目前的情形看來,若不是夜離,便是那些個反王或是阮天浩這樣禽獸不如的東西。所以我當然要全力支持夜離啊!”
“那你為何不相信老夫的話?”玉魂有些不高興。說來說去,諾語這丫頭便是萬事以褚哲勳那小子為重就對了。
蘇諾語自然而然地說:“您又沒有跟我說過夜離的身份,您說的都是我的身份。我實話告訴您吧,若不是為了幫夜離,我到現在為止也是無法接受我是蘇家傳人這個事的。”
玉魂聽她這番理所當然的話,不禁回想起之前傲藍的話,有些失笑。看來傲藍對這丫頭的個性也算是摸得很清楚啊!如此也好,待得這事之後,隻怕丫頭也已經適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夜塵見玉魂與蘇諾語都各懷心思,出聲打斷:“大師,那依您之見,我們該如何證明諾語的身份呢?”
玉魂看一眼眾人,將目光鎖定在蘇諾語的身上,隻見他抬手一劃,一道白光閃過,掌心中出現了一枚上古寶玉打造的令牌,上麵赫然寫著一個“蘇”字。他將令牌拿到蘇諾語麵前,道:“如今也算是完璧歸趙了。”
蘇諾語和其他人一樣,尚未從他方才那神奇的招式中回過神來,怔怔了良久,方才小心翼翼地接過來,問:“這個東西……是給我的嗎?”
“此物是你爹當年不離身的物件,江湖中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令牌本也是蘇大同在彌留之際托付給老夫,早晚也是要傳與你的。按說時候尚未到,但你此刻急需證明自己,老夫隻得提前給你了。”玉魂說話間拍拍蘇諾語的肩膀,道,“丫頭,此物世間罕見,僅此一枚。你切記要好好保管!”
蘇諾語原本已經覺得此物很神秘,現下聽玉魂一說,更是緊張得有些手足無措。她將此物還給玉魂道:“罷了罷了,此物太過貴重,我若是弄丟了或是打碎了,豈非成了蘇家的千古罪人?玉魂,咱們說好了,隻是演戲而已,你還是將此物交給它真正的主人吧!”
玉魂無奈地搖頭,道:“諾語,你這丫頭是真傻還是裝糊塗?這樣的東西若是落入江湖,必定引得眾人的覬覦。你可倒好,竟然將它視作燙手山芋!”
“誰讓你先前不說清楚,你若說了此物的貴重,我必定不會伸手要它!”蘇諾語為自己辯駁。
玉魂笑了笑,高深莫測地說:“隻可惜,此物極有靈氣,若非是它的主人,旁人是碰不得的!”
石海一聽,有些不信邪了。他恭敬地行禮後,道:“大師,若是可以,屬下想要試試,不知可否?”
玉魂頷首,示意蘇諾語將玉牌遞給石海。石海接過來,不過瞬間,便變了神色。他渾身上下瑟瑟發抖,口中呢喃著:“好冷!冷!好冷!”
蘇諾語被石海的樣子嚇到,連忙接過來,原以為她也會有石海的感受,等了半天,也沒見任何異常,道:“石頭,這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思演戲!”
原本石海是渾身冰冷,可那玉牌被拿走後,卻立刻恢複了尋常。他委屈地看著大家,道:“我真的沒有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