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認知夜塵並不是第一次有,事實上,從清然與蘇諾語相識的那日起,他便經常能感覺到,自己的女人對蘇諾語好到令他嫉妒!夜塵無奈地苦笑,哪有人像他這樣,竟要與另一個女人去“爭風吃醋”!說來說去,蘇諾語這女人實在令人不敢小覷,不僅十餘年如一日地牢牢吸引著夜離的心,還如此讓清然為她牽腸掛肚。
夜塵見清然如此,便識趣地不去打擾,隻是將自己的事情忙完,坐在床邊上一麵看書,一麵安靜地等她。許久之後,清然才一副若有所思地回到了床邊,靜靜地坐在夜塵身邊,挽住他的手臂,溫婉地倚在他懷裏。
夜塵想起之前的小插曲,說:“你知道嗎?就在剛才有個不知死活的人,竟妄圖挑唆……”
他像是說笑話似的,原本還想著能得到清然的認同。不料清然卻一本正經地問他:“夜塵,如果,我是說如果有機會,你是否願意當皇上?”
“清然,你在說什麼!”夜塵驟然拂去她的手,起身斥責道,“你明明知道我與夜離之間的交情,我是斷然不會背棄他的!你忘了我方才說的話了嗎?那個自以為是的人,現在隻怕早已身首異處!可你卻又說這樣的話,你……”
“怎得?你還想為了一句話,也將我殺了嗎?”清然坐在那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一臉嫵媚。
夜塵對上那她眉眼,身體中原始的本能開始叫囂,他閉了閉眼,極力克製自己,盡量用理智而冷靜的聲音說:“清然,你明明知道,你就是我的命!我寧願自己死,也舍不得傷害你分毫。”
“所以呢?你是要我還是要你們之間的兄弟情義?”難得看見這樣的夜塵,清然心底升起一絲玩笑的興致。好久沒有這樣盡興地逗夜塵,這樣難得的機會,絕不能錯過。
聞言,夜塵眉頭擰成死結,說:“清然,我不願失去你,但也絕不背棄我的承諾與原則。你若真是一心看重皇位,我隻能說你找錯了人。不過,”他頓一頓,沒好氣道,“皇上的人選隻能是夜離,你以為憑夜離對蘇諾語的心思,他的眼裏心底還會裝下別的人嗎?”
夜塵本以為清然會大義凜然地指責他,不想她麵上卻露出了清澈的笑。她笑著說:“說來說去,最了解夜離的人還是你!諾語竟沒有你了解他!”
“什麼意思?”夜塵有些反應不過來。
清然微微仰頭,迎上他的雙眼,說:“我的意思是,連你都能看透的事,諾語那傻丫頭卻還看不透,為此執拗呢!”
夜塵有些似懂非懂地看向她,追問:“你們之前說了什麼?”
清然攤了攤手,將蘇諾語的擔憂說與夜塵聽。末了,問道:“你說,夜離若是知道自己守護了十餘年、愛了十餘年的女人說這樣的話,會不會被氣死?”
夜塵失笑:“以夜離的性子,即便被氣死,也舍不得說半句苛責之語。不過若是你這般懷疑我,我一定會將你抓起來,狠狠打你的屁股!”
“是嗎?方才是誰說我找錯了人?”清然似笑非笑看向他,“阮天策,既然如此,我想我的確需要好好地審視一番我們之間的關係。看看我是不是找錯了人!”
夜塵一噎,有幾分無言以對。半晌後,方才訕訕地說:“清然,別這樣,我錯了!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停!”清然出聲打斷,直接問,“既如此,說說你該如何補償我?”
夜塵聞言,麵上露出邪邪的笑,傾身過去,在她耳邊喃喃低語。不過須臾,清然原本白皙的麵頰染紅,啐他道:“登徒子!”
一番雲雨之後,清然乖巧地躺在夜塵懷裏,她尚有擔憂:“夜塵,你說若是夜離真的成了皇上,難道真的會坐擁六宮辜負諾語嗎?”
“夜離會不會坐擁六宮,我不清楚。但我相信他,他不會辜負蘇諾語。”夜塵肯定地說。
清然輕嗤一聲:“說得就好像你是他一樣!”
夜塵唇角上揚,露出一抹不羈而自信的笑:“清然,相信我,在這件事上,我與夜離是一樣的。”
清然心頭微暖,小聲地反駁:“在感情上,你哪裏比得了夜離?人家對諾語那可是青梅竹馬的專一,你卻早已經驗豐富!”
夜塵低咳兩聲,掩飾自己心底莫名的心虛,轉了話題:“清然,我們能不為他們的事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