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準備選秀(1 / 2)

直到大家都說的差不多了,褚哲勳方才清了清嗓子,問:“方才愛卿所言朕都仔細想了,似乎是有些道理。那麼你們便說說看,該如何解決呢?”

眾人一聽,心裏樂了,對視一眼,心裏就有了底兒。想想月餘前,皇上還當著群臣的麵信誓旦旦地說此生非皇後不娶,並且承諾六宮無妃。當時在場之人無一不被他的一番諾言所震驚。

現在想想,那幾日還真是令人不忍回顧啊……

新皇登基,普天同慶,群臣皆是攜了家眷一同出席,共同拜見新皇。當時對於皇上“六宮無妃”的諾言,可謂是讓家眷們聽得內心激蕩不已,淚眼婆娑啊!想想看平日裏,別說是皇上,就是尋常人家的男子也都是三妻四妾,喜新厭舊的。

女子自古有約束,妒忌便是犯了七出。男子可以對犯七出的女子休棄,而因此被一紙休書送回娘家的女子這一生也是再難改嫁。所以,從來女子都活得小心翼翼,生怕犯了忌諱。

但古往今來,愛情都是排他的,沒有人不希望一份純粹的、無旁人摻雜的愛情。男子喜新厭舊,向來是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可女子呢,麵對丈夫的背叛,麵對丈夫的變心,不但不能有所非議,還得勉強自己做出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來,妻妾其樂融融。

所以,皇上那日當著文武百官的麵,金口玉言承諾皇後娘娘,此生再不納妃時,所有女子皆感動得熱淚盈眶。回府後便紛紛以此對夫君提出了異議。

換做平日,即便有人對丈夫納妾有所異議,也不敢糾纏不放,但現在不一樣,沒有男子敢說家中妻子犯了七出。反倒是女人們搬出了皇上做榜樣,隻一句話便能堵住男人的悠悠之口:就連坐擁天下的皇上都可以為了皇後娘娘做到唯一,憑你們為何不能?

因著有皇上做表率,他們在府裏的日子也不那麼好過。那個時候他們心底就憋著一股勁,想看看皇上這心思究竟能存多久不變!

事實上,登基那日聽著皇上信誓旦旦的諾言,他們這些“過來人”便是嗤之以鼻的。男人嘛,誰還沒個海誓山盟,信口開河的時候。再堅貞不變的感情也敵不過時間,時間久了,什麼海誓山盟,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再者說若是皇上真的永不納妃,他們想要往宮裏安插自己人的念頭豈非就泡湯了?

所以,於公於私,他們都不希望看見皇上真的一諾千金。大家背地裏都在等,等著看皇上親自打破自己的諾言!

沒想到這一日來得這麼快!原本他們尋思著,以皇後娘娘那般的傾國傾城,怎麼的也能獨霸皇上一年半載的時間。沒想到這才不過月餘,皇上就膩味了。什麼六宮無妃,什麼白首到老,隻怕早就成了一紙空話!

褚哲勳端坐在上首,目光在眾人身上逡巡,將他們的心思收入眼底。對於褚哲勳來說,一眼窺破人心,早已是見怪不怪的事。更不用說此時此刻,他們臉上那隱藏不住的小興奮。他心裏暗想,隻怕這些個臣子現在都高興得不行,想著皇上終於也同他們一樣了。

但他並不表露出來,在他們抬眼的瞬間,他將目光自然地移開,似乎從未看過他們。過了一會兒,見他們沒人說話,方才又問:“莫不是朕的問題很難?怎得不見諸位愛卿說話?”

太傅上前一步,拱手作揖:“皇上既然問了這個,那老臣說兩句話吧。若是有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皇上恕罪。”

“愛卿但說無妨,今日大家暢所欲言,言者無罪。”褚哲勳朗聲應道。

太傅這才笑眯眯地看著他,說:“老臣以為,為我大朗王朝開枝散葉、綿延子嗣著想,皇上還是該盡快充實後庭。自聖祖季文德皇帝起,便是沿襲了前朝的選秀納妃製度,每三年選拔一次。將官宦家的適齡女子選拔入宮,經過層層篩選,最後由皇上親自殿選出滿意的,留在後宮,服侍皇上、皇後。”

褚哲勳邊聽邊頷首:“那剩下不滿意的該如何處置才妥當呢?”

眾人一聽,心中有了猜測:這位皇上雖說是聖祖皇帝的親子,但到底不是長在宮中,這許多事兒都還沒弄清楚。從前跟在高祖皇帝身邊時,也都將更多的心思方才了文韜武略上,並未更多的關心皇上的後宮。大概也正是因著這些事兒還不太了解,所以才會一時衝動對皇後許下那樣的承諾。果然,這才短短一個月,便心生悔意!

其實這也難免,畢竟男人嘛,哪個還不想著左擁右抱呢?更別說是皇上,天下的女子他盡可以予取予求,想要一心,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