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臨,終於籠罩了城郊的一棟破廟。
一節空心竹穿透了泛黃的窗戶紙,一縷青煙緩緩地飄入破廟中,原本熟睡的小鬼們連呼嚕聲都發不出來了。兩個黑影一晃便來到破廟中。
“頭,隻要這個?”
“嗯。”
……
第二天,安盈愫悠悠轉醒。咦?這是哪?
簡單的馬車卻很整潔,車底墊了一層厚厚的棉絮,一點都不顛簸。破廟呢?那群小鬼呢?安盈愫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嗷~疼的安盈愫眼淚直飆,下定決心下次一定不會再掐自己了,要掐也要掐別人啊!
不是做夢,先看看這是哪再說吧。心裏這樣想著,安盈愫便悄悄的溜到車簾處,輕輕掀開了一條細縫,賊頭賊腦的向外望去,烏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直轉,隻有兩個人在趕馬車。安盈愫輕輕地把車聯合上,思考著怎麼逃出去,卻不知他的一舉一動早已被馬車前的兩人所察覺。
“頭,要不要進去看看?”頑劣的少年把玩著手中的紫金色的馬鞭,漫不經心的問道。
“當然!”一旁的少年一身張揚的紅衣,在這微冷的秋風中骨節分明的手裏還不忘握著一把畫扇,戴著銀色的麵具,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澤,隻顯露出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眼波流轉間仿佛要將人吸入眼中。
而在馬車之中,安盈愫剛要轉身回到座位旁,車簾便被人掀開,一身紅衣的少年逆著光走進來,修長的輪廓朧上了模糊的光輝,襯應得少年更加英挺不凡,安盈愫一時竟看呆了,等到她回過神來,少年已快走到她身邊,她情急之下竟兩眼一翻,倒在地上裝死。嗷,摔得真疼啊!
少年似笑非笑的盯著她,“不想讓我把你從這扔出去,你就起來。”
安盈愫在心裏狂吼,你扔啊,你倒是扔啊,我還巴不得趕快出去呢。
少年的嗓音依舊清越動聽,但微微上揚的唇角卻已出賣了他的好心情,“死了個人,真晦氣,影一,你說是把它燒了,還是埋了?”看著地上女孩抽搐的嘴角,打了一個響指,指尖瞬間縈繞上了妖豔的藍色火焰。安盈愫察覺到迅速上升的溫度,偷偷眯起眼睛想要偷瞄,但在下一秒雙眼卻震驚的瞪大,從地上一躍而起,好奇的盯著男孩指尖的火苗。男孩將火苗收回,故作驚訝道:“呀,你沒死啊!”“嗯哼,剛剛死了又被你嚇活了。”安盈愫糯糯的聲音不客氣的回應道。
“正好,你醒了我們就可以走了。”
“去哪?”
“你管得太多了。”
好吧,看在他能變出火的份上,我忍。
安盈愫等人一前一後的走出馬車,男孩從手心中召喚出了一把劍,劍身通體銀白,劍柄處雕刻著一條銀白色的幼蟒,它突出的紅色的蛇信子成了劍身唯一的第二種顏色,整個劍散發著陣陣寒氣,肅殺,絕情。
“這真是你的劍?”拜托,氣場不符好嗎?
“怎麼,不行?”
“行行行。”某人就這麼沒骨氣的屈服在了少年的淫威之下了。
少年的嘴角彎起愉悅的弧度,單手攬過安盈愫,躍上了銀劍,一旁的影一則將馬鞭一揮,召喚出一匹駿馬,隨少年絕塵而去,不,絕塵飛去,是飛啊!
不過,在天上飛的感覺……該死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