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寧大少可沒功夫去賣弄。
這家夥還真以為我說話無憑無據,想要用宗門之間的規矩來壓我。
若是沒有神鏡天目監查,就算自家峰主發現了那黃元一的蹤跡,但也拿不出足夠的依據來。
但是,有大人我在啊!
眼光驟然一寒,寧天澤朗聲說道:“三老三少。老的裏麵,為首的便是黃元一。三個年輕弟子,便是你們三個。真以為我們乾坤宗的幾位峰主看不透你們的虛實麼?隻是念在同為正道宗門的份上,不跟你們這些鼠輩一般計較罷了。”
宮五心中頓時大驚失色,臉上繃得緊緊的,勉力控製住自己的表情,可卻變得鐵青一片。
“信口雌黃!”
“你這般胡說八道,是想破壞我們兩宗之間的關係麼?”
“你是想令我們兩宗大動幹戈麼?”
青虛宗幾個弟子,包括那英氣少女在內,都是麵色一變,紛紛駁斥寧天澤。
那英氣少女更是眼中精光閃閃,一股殺氣噴薄欲出,令寧天澤感覺到脊背都有些發寒。
這小娘,可夠凶悍的!
在青虛宗身邊站立的七八個歸元宗弟子,都是有些迷糊。其中一個為首的,臉色蠟黃,有些不似修真者的,卻是麵色一變,若有所思。
“你們自西南方而來,乘坐的是五階上品‘青缽駕雲薄暮舟’,黃元一在舟頭主控位,一個黃胡子的老頭在中間操控聚元陣,舟尾一個光頭老道不知道在擺弄什麼東西,嘴裏唱的是什麼乾元歌。你們三個當時都坐著,對了就是你,還冷笑著,祭煉你手中那口法劍。”
寧天澤伸手指了指那殺機暗湧的英氣少女。
那少女頓時殺氣一瀉,那細膩若紅泥般的嘴唇都吃驚的顫了兩下。
當時,她的確是在祭煉法劍。
就連兩位師兄都未必能察覺,可這少年,他是怎麼知道的?
刹那間,殺氣再生,細若遊絲,但卻更加的凜冽!
宮五更是勃然色變,心中的錯愕,簡直難以形容。
很顯然,這少年他是真的知道!
或者說,他是真的看到了,聽到了!
他所描述的,跟宮五當時眼中聽到的,看到的,一般無二。
甚至宮五都以為,這少年當時是不是也坐在飛舟上,隻是自己沒有留意而已!
寧天澤似笑非笑。
“還需要我再補充什麼麼?你們可以不認。但是,我乾坤宗也不怕跟你們對質一番,較量一番。”
青虛宗幾個弟子正處在慌亂當中,一時無語。
而他們身邊的歸元宗弟子,卻是有幾個臉色變的很難看。
尤其是那為首的黃臉弟子,一雙細目陰鷙的看了看青虛宗幾人,若有所悟。
這些歸元宗弟子中,不乏聰明人。這幾個青虛宗弟子刻意交好他們,出來同遊,又跟乾坤宗弟子挑釁,打壓這些人。這一切都很令他們順意。
但是,此番看來,這幾個青虛宗弟子卻似乎是別有目的。
是想嫁禍給我們歸元宗麼?
應該有此意,但絕不是如此單一的手段。
嗯,看來這事,很複雜啊。
這黃臉弟子麵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