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陳毓祥與李雪嵐與往日一樣一前一後向教室走去。黃金寶的大課講的是在是乏味不已,若不是有教師用書在手,這家夥肯定早就站不住講台了。所以李雪嵐和祥哥一向是進教室最晚的兩位。
祥哥早已成為人們心目中的英雄,往日進教室時,一眾揚州少年男女都是滿懷崇拜的看著他,即使他身邊總帶著李雪嵐這個小美女,也沒有引來多少少男妒忌,畢竟美人和英雄天生是一夥的。
今日剛剛進入教室,祥哥便發現氣氛有些不對,眾人似乎原本在議論著什麼,看到祥哥進來,同時收住了聲,不過看向祥哥二人的眼神卻都是有些怪異。而陸行鳥卻是如同一個鵪鶉一般,低頭坐在位子上,臉色陰沉。
一個人的目光自然是沒什麼,可是幾十個人在一起,這目光便有了重量,更何況這些目光都帶了些負麵的情緒,小美女李雪嵐何曾受過如此待遇,感覺極不自然,隻感覺每一步都有千斤重。
祥哥走到自己座位前剛坐下,一個女孩兒忽然衝到跟前,帶著哭腔哽咽道:“祥哥,你說話啊,黑板上寫的這些不是真的,你不是那樣的人對不對?”
陳毓祥定睛一看,這女孩兒名叫樸智星,乃是冀州高麗府人氏,也是自己最狂熱的粉絲之一。
祥哥看了看黑板,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隻見黑板最上麵用鍾鼎文寫了大大的幾個大字:
震驚!抗倭英雄違反門規!!!
下麵有用較小的字體寫著:
“大家都知道,修道一途何其艱難,獲得進入三大教派的名額更難!”
“而獲得進入三大教派內門的機會,更是難上加難!”
“雖然我大夏律法第一條便是人人平等,但每個人的生存環境畢竟不同。貧者無立錐之地,而富者甚至可以請修道者為之看家護院!”
“若是富家子弟有修道天賦,自小便使用丹藥提升功力,我等寒門子弟如何能與之相比?”
“好在朝廷高瞻遠矚,規定三大教派隻接受12歲以上的弟子,並且正式入門前嚴禁使用任何丹藥提升功力,這才使得我等寒門弟子與富家子有了等同的進入三大教派的機會!”
“可是,這個規矩卻被我們中的某些人打破了!”
“他,就是我曾經的偶像,抗倭英雄祥哥!還有他的朋友,雍州陸行鳥和揚州李雪嵐!”
“悲哀,真是悲哀!”
……
接下來洋洋灑灑,把陳毓祥三人何時何地服用丹藥都寫得清清楚楚,又用很長篇幅描寫自己心中如何掙紮,偶像幻滅又如何痛苦。最後總結道:
“雖然我一直很崇拜祥哥,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墮落下去!這樣不僅對其它師兄師弟們太不公平,而且還會在祥哥道心裏留下痕跡,對於將來的修煉極為不利!醒醒吧,祥哥,別讓一時的利益蒙蔽了你的雙眼!“
“正義使者敬上!”
李雪嵐看完這篇檄文,小臉都嚇得白了,傳音道:“哥,怎麼辦,我可不想被開除啊,嗚嗚~~”明亮的大眼睛裏浮現出一層水霧,似乎隨時要哭出聲來。
陳毓祥心中一軟,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握住了李雪嵐的小手傳音道:“不用怕,有我呢!”
這是兩人在現實中真正第一次接觸,李雪嵐隻感覺一股強大的熱流自那隻大手傳來過來,瞬間溫暖了自己的全身,不由得小臉微紅,心裏也安定下來,任由自己的手被祥哥握著,傳音道:“哥,這棉花糖和麥芽糖感覺還是很不一樣呢,嘻嘻!”
祥哥心裏一陣抽搐,這丫頭也太神經大條了吧,剛才還馬上要哭的樣子,現在便明目張膽的撩撥自己,變化也太大了吧!
握著小美女溫軟的小手,陳毓祥的心思急轉。
能搞出這件事的,自然是那揚州蕭家的子弟了,這是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的事情。
正所謂賊咬一口入骨三分,這篇檄文分明是要誣陷自己,不過卻是寫得那麼冠冕堂皇。
檄文寫了那麼多無中生有的事實,卻絕口不提自己買煉丹材料的事,用心極其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