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毓祥看著藍曦默然片刻,真誠的躬身道:“謝謝你了!”
藍曦微微一笑:“好了,我要回家了!明天我還來找你!要是想要的話,價格還是老樣子哦!”說完,便向門邊走去。
陳毓祥忽然一把抓住了她:“藍曦,今晚留下來吧!我還想多要一次!”
藍曦微笑著,輕輕掙脫了他:“不行,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那我送你回去!”陳毓祥看著藍曦,無比堅定的道。
“好吧!”藍曦猶豫了一下,終於沒有拒絕。
淩晨的城市依然喧鬧,對於修煉者來說,白天和黑夜本來也沒有什麼區別。在這個不需要修煉的世界裏,修煉者們旺盛的精力無處發泄,所以現在賭館和酒吧裏都是非常的熱鬧。
陳毓祥提著弑神槍,跟著藍曦沿著長長的街道走著。沿途不時有不懷好意的目光掃過二人,如同暗夜裏幽幽的鬼火。
贏秦大帝的宵禁,並非是說禁止人們晚上在城市裏行走,而是指夜晚大帝衛隊不再對外麵的人提供保護。在夜晚呆在建築裏依然是安全的,而在街道之上行走,很有可能遇到未知的危險。各種窮凶極惡的禿鷲潛藏在暗夜之內,為了一塊靈石或者是一次享樂便會要人性命。針對低等級修士的惡行,往往都是在暗夜裏發生。
不過除非是萬不得已,否則真的敢於夜晚行走在街道上的,一般都是有著一定的實力。藍曦雖然隻是化神期的實力,但是陳毓祥卻是完美的隱匿了所有的氣息。雖然屢次遭到窺視,但是那些禿鷲們並沒有人真的敢出來幹些什麼。禿鷲之中沒有大修士,真正的大修士,都依附於各大勢力,他們自然是不屑於在晚間出來捕獵的。
穿過一條小巷,在街角的暗影裏傳來了沉悶的肉體撞擊的聲音,還有女子壓抑的哭聲。陳毓祥眼光一冷,猛然頓住腳步,藍曦微微的歎了口氣,也是跟著停了下來。
在街角大樹的陰影裏,兩個一臉狠厲之色的化神期修士正把一個元嬰期的女修按在牆壁之上,女修麵向牆壁,下身裸露。
見到陳毓祥走了過來,那名正在快活的修士隻是冷冷的掃了陳毓祥一眼,便又繼續自己的動作,而另一人則是冷冷的道:“嘿!小子,快些滾開,不想活了麼?”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前胸。
這人的前胸之上,有著一個顯眼的小篆“秦”字,這表明了他們的身份。陳毓祥看到這兩個字,眼瞳卻是猛然一縮!
“小子,再不滾,連你的妞也給爺們兒留下吧!”那名旁觀的修士見穿越並未走開,提著飛劍一臉獰笑的走了過來。
陳毓祥冷然一笑,手中弑神槍化作一片暗色的殘影,罩向了那名修士。下一瞬間,那名修士一臉呆滯的站在那裏,動彈不得。
“嘿!怎麼回事?連兩個爬蟲也趕不走麼?”那名正在女修身上聳動的大帝衛隊成員見情況有異,順手一掌拍暈了女修,然後提著飛劍走了過來嚷嚷道。
“蓬!”
待到他走到第一名修士身前,那修士的身體轟然爆裂。他的身體早已被陳毓祥的弑神槍分成了無數部分,而此時殘留在體內的槍意瞬間爆發,登時把這名修士的身體化作了一蓬血雨。
“什麼!”
這名修士一驚之下,眼瞳中露出驚駭之色。他的反應到也夠快,下一瞬間,他便毫不遲疑的向著小巷深處狂奔而去。
修士剛奔出十幾步,忽然發現眼前出現了一抹殘影,那是一柄長槍的槍影,烏沉沉的鋒刃閃著森寒的光芒,有如死神的鐮刀。
槍影在修士的眼中越放越大,而修士的眼眸之中也滿是絕望之色。根本不待他有所反應,下一刻,他的意識便是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兩名修士的身軀俱都化成血霧,融入了這充滿了血腥氣息的城市之內,城市裏的血腥氣息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每一晚死在暗夜裏的人實在太多了。陳毓祥並不理會昏迷的女修,收起兩名大帝衛隊成員的遺物,然後身軀一閃,便是回到了藍曦的身邊。
“走吧!”藍曦輕輕的歎息一聲,繼續向前走去。她的臉上,並無一絲畏懼的神色。
“你不害怕麼?”陳毓祥跟了上去,輕輕問道。
“我在這裏超過十萬年了,這樣的事情不知見過多少次,比這恐怖的事情見得太多了,這對於我來說這根本就算不得什麼。”藍曦回頭看了陳毓祥一眼,平靜地道,“再說了,對於一個連生死都看開了的人來說,還有什麼事情是令她們感到畏懼的呢?”
“十萬年”陳毓祥點頭,“這麼說,你應該是千年之前被流放到這裏來的了!”
藍曦默然點頭,不再說話。
二人繼續向前走去,在小巷的盡頭,藍曦停了下來。
指了指路旁的一個小院,藍曦微笑道:“這裏就是我的家了!”
“落雲宗”陳毓祥看著門楣上的木牌,輕聲念道。
在南城區,除了店鋪酒吧賭場之外,大部分的建築乃是供人長期居住的。這些房子大部分都沒有標記,但也有一些上麵有著牌子,牌子之上,都是寫著一些宗派的名字。這些牌子表明了房子是某一個宗派的產業。能夠在這個世界裏依然保留著一個宗派的,都是有著至少大乘期的修士坐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