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鏡山與陸名圖俱是一臉不解,煙雨樓他們自然都聽說過,但是周鏡山從來沒有與煙雨樓有過往來,陸名圖雖然知道左近良被調去過幽州城但是左近良一回來也被抓進了大牢,也從來沒有機會聽他說起幽州城的經曆,自己也是從來接觸過煙雨樓的人,所以二人都不知道楚飛鴻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兩人給出的回答卻是一樣的。
周鏡山搖頭道:“不必了,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陸名圖也同時道:“有勞楚樓主費心了,但是如果我現在逃了反而是坐實了趙天成加給我的莫須有的罪名,我不能走!”
楚飛鴻見狀也不勉強,點了點頭算是回答,然後便邁步走到左近良身前蹲了下來。
“對不起,我沒有照看好左洵,讓他跑了回來,不過你放心,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帶他回去,如果我現在再問你一次想不想要回幽州城,你的答案也是一樣的吧!”
左近良聽完楚飛鴻的話突然笑了起來:“剛才有那麼一瞬間,我確實覺得當日應該留下來,但是我現在的回答還是一樣的!”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沒想到楚兄會為了洵兒如此大動幹戈,此生能夠與楚兄相識實是我三生有幸,願來生我不在穿官服,與楚兄一起做個江湖中人,得以稱兄道弟把酒言歡!”
“我不信來生,所以我隻想讓我在乎的人此生安好,以後左洵和左沂就是我楚飛鴻的兒女,有煙雨樓在就絕不許任何人動他們分毫!”
楚飛鴻說完便站了起來,剛要朝著官員家眷所在的位置走去,便看到大隊人馬趕到了刑場下,將整個刑場與煙雨樓弟子包圍了起來,其中一半人馬的裝扮竟然是皇城禁衛軍,為首兩人並排行來,一人是當日在皇城內重傷楚飛鴻的龍破軍,另一人竟然還身穿囚服。
左近良看到趕來的人臉色大變,對楚飛鴻道:“楚兄快走,來人是皇城龍衛龍破軍和鎮西將軍楊智儒,所帶人馬也是皇城禁衛軍和楊家軍,楊將軍與周鏡山將軍號稱王朝雙龍將,如果……如果救不了洵兒了話,就不要管他了!”
“雙龍將?”楚飛鴻眉頭一皺,冷聲道:“我現在對“龍”字厭惡不已,我也與那龍破軍還有一筆賬要算,他來得正好!”
楊智儒帶人包圍了刑場,驅馬上前朗聲道:“大膽逆賊楚飛鴻,前幾日擅闖皇城,現在又來劫刑場,罪大惡極,還不束手就擒?”
楚飛鴻聞言不由撇嘴道:“你們這些當兵的怎麼都是一副嘴臉,動不動就讓人束手就擒,有本事就自己來抓我啊!”
“煙雨樓當真要舉兵謀反嗎?”
“我可沒那麼大的膽子,隻是前幾天在我幽州城有個孩子走丟了,我來帶他回去而已。”
“休要胡言,這裏都是犯下通敵叛國的王朝欽犯,哪裏有你煙雨樓的人?”
“通敵叛國?”楚飛鴻冷笑道:“我聽說你為保忠良不惜從西疆回朝,罷官相挾,也被牽連入獄,本以為是個有幾分血性的漢子,現在看來隻是自演的一出苦肉計罷了,不知道趙天成為了收買你許給了你多少好處?”
周圍官兵中的楊家軍聽到楚飛鴻對楊智儒的冷嘲熱諷群情激憤,想來楊智儒在他們心中有著極高的地位,但是眾人隻是對楚飛鴻怒目而視,並無一人出言回諷,紀律嚴明。
“有沒有罪自然有聖王定奪,豈容你妄下評斷,我雖然已向聖王請求解甲歸田,但是我畢竟受聖王恩澤,現在有爾等亂黨擾亂王城,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如果爾等再不束手就擒,就休怪我無情了!”
“哦?那我當真想見識一下威震西疆的楊家軍有什麼手段了!”
“擺陣!”
楊智儒一聲令下,周圍的楊家軍便開始擺起陣勢,不等楚飛鴻細看,楊智儒身旁的龍破軍便已經自馬上躍了起來朝楚飛鴻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