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將要結束的時候我得到了一小壺酒,那是試品我倒出一小杯微飲了一口,很淡的味但是回味悠長。
那人問我這酒叫什麼名字,我回答說青酒。
清清淡淡的酒麼那人說,倒是好名。
我於是微笑並不反駁,雖字有不同但意境相同。
無論南曲曾有過多少的錢物都隨了那場大火燒得幹淨,他沒有為南府留下什麼。沒有收入的南府人靠著往年的積蓄短期內也還撐得些時日,然而坐吃山空必不久長窺境再所難免。
好在如今有了這酒而府中也還撐得些時日,何況如今那些蔬菜瓜果也為南府省下了不少的開支,這錢財之事便暫不用掛心。
抽空隨那人去了趟他的釀酒之地,看到有好些巨大的蒸鍋,還有四五個不小的地下窖池。對釀酒之事我並不在行所以隻去了一次便未再去。
南府那些菜園如今長得越發的濃綠,不用我們百般的照料它們已能長得很好。隻在無事的時候才隨了幾個大哥一塊去踩踩地捉捉蟲,順便笑鬧上幾句。
我那五姐南璃竟也是個有趣的人物,她時常也會到菜地來,隻是她來了也不說話隻坐在一邊溫和地看著我們笑鬧。每當這時我便總會興致勃勃地上了前去逗弄她說上幾句,她也不惱卻隻管不溫不火地將我的話改了稱又原封不動地送回來,幾次下來我便嘴放乖了見了她就隻張了嘴笑說聲姐,她總是微笑著溫和地應我一聲。
李秋又開始為我做鞋了,她說天氣漸熱不能再穿厚鞋。我說去年的還能穿結果她瞪我一眼說你當自己還是去年的樣子,早穿不得了。我不信去了屋子取出一雙放到腳底果然短了一截,長得倒真快。
於是我問李秋說我的生日在什麼時候,她說還早還得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並不長,很快便到了。那天我穿上了新鞋,南府的人全都聚在一起和和融融吃了頓飯。
飯間,我將那一小壺酒拿了出來倒滿了桌上小杯,各人品了一口。
喝了半晌幾個哥哥連同李秋並幾個在座的長輩都說好酒便問我名字,我於是告訴他們說酒名青酒。
青酒麼五姐南璃坐在一邊又對我溫和地笑,我於是也對著她笑說姐這酒真像你清淡溫和。
她衝我笑得特別開心,然後果然秉承與我一慣對話的方式將那句話重又還了我。
她說不,那更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