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墨沒有聽清楚簫回說的話,掏著耳朵問,“啥?”
“把她的手剁下來。”簫月寒命令道。
墨小墨愣住,“什麼?”
“君上,這隻不過是個凡人,砍手未免於理不合。”簫回求情道。
“要麼砍她的手,要麼砍你的,自己看著辦。”簫月寒單手捏著腰間的布料,用簫回千年以來見過最陰沉的表情緩緩道。
“你們醬做是犯法的!”墨小墨在簫回的手裏掙紮,騰出一隻手來撈起從落水到上岸還奇跡般地被她的腳趾夾著的夾腳拖,死命地打簫回的臉,回回命中。
簫月寒抬手,結水為麾披在身上,淡墨色的眼瞳裏麵瞳仁呈狹長狀,“本尊的決定,豈容凡人置喙。”
墨小墨打了個噴嚏,沒有聽簫月寒的話,而是擰著眉毛掏自己的衣服口袋,掏了半天隻掏出一坨濕乎乎的紙巾來。想也沒想就丟了,正好貼在簫回的臉上,後者被不明物體貼中麵頰,頓時慘叫聲比殺豬還難聽,那感覺,就像被人潑了硫酸毀了容一樣。
墨小墨自以為十分帥氣地甩開簫回,大跨步上前直麵簫月寒,人中上掛著晶瑩的鼻涕“你!”她抬手抹抹鼻涕,看見眼前一片雪白,以為是簫月寒給她遞手帕了,於是一邊吸溜著鼻子一邊把簫月寒那件大麾的衣擺往鼻子上擦去。
間隙山有十大山規人盡皆知,其中之一就是龍君簫月寒有極端嚴重的潔癖,厭惡與他人接觸,強調清潔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墨小墨捏著簫月寒的衣擺擦鼻涕的時候自然是不會知道這點的,所以下一瞬間墨小墨再度落入鍾靈泉被淹個半死不活也是理所當然的。簫回的尖叫聲還回蕩在耳邊,墨小墨腦袋被水無情地入侵,或許是她的大腦實在無法接受一個晚上被動接受三次溺水,於是短暫地斷電了。
簫月寒細白如玉的臉在這粼粼波光的映襯下,顯得分外陰霾。峰回路轉之間,他倒是想就這麼讓這個蠢女人淹死在鍾靈泉算了,不過這樣的話,一定會把鍾靈泉的水汙染掉。
間隙山隻有一個鍾靈泉,但是蠢女人卻有無數個。
“簫回”簫月寒揚聲道。
“在!君上!”
“把她撈上來。”
許久之後,墨小墨清醒過來,眨巴著跟瞎眼就除了一個不漏光一個漏光這兩點區別的近視眼四下顧盼一圈,嘴角開始抽搐,簫回怨念頗深地瞄著她。
“此地乃是是龍族腹地鍾靈泉,爾等凡人竟敢擅自闖入?”簫月寒站在一邊,幹脆就連他那件大麾也不要了,丟在地上連蹭腳都嫌惡心。
墨小墨使勁兒眯起眼睛,隻能看見一團模糊的身影,見簫月寒如此囂張,頓時懷疑這貨估計是黑社會吧?
想到黑社會,墨小墨忍不住一個寒戰,連忙豬蹄一揮,捏住簫回的臉扯過來擋到身前,“慢著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