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簫月寒搖搖頭,“什麼事都沒有,你也說了夜間風大,中泠泉又多是假山怪石,這聲音是風吹的。你要是睡不著,可以跟我去下下棋,我看你在間隙山什麼事情也不幹,閑得慌了吧?”
簫月茗聞言,臉上一陣扭曲,“不了不了,我現在很困,哎呀我就要睡著了!”一邊說著,簫月茗一邊做昏昏欲睡狀,又一邊迅速往明光宮逃,其動作之迅速,簡直就跟屁股著了火一樣。
簫月寒目送簫月茗離去,抬頭見今夜月色正濃,細細一算竟是要到月中,不由得皺起眉頭來。什麼時候不好出現,偏偏是這個時候。看著簫月茗落荒而逃的背影,簫月寒歎口氣,眯著眼睛思考墨小墨究竟是什麼人派來的。說是要刺殺?就墨小墨那傻樣兒,她拿把刀都能把自己給砍死。說她是奸細?哪有一上來就這般高調的奸細?難不成是新招數?
許久許久,簫月寒始終不得而解,即便是很久很久之後也還是不知道墨小墨到底是哪個旮旯裏麵冒出來的。
夜深了,墨小墨趴在柴房裏欲哭無淚,眼睛上倆大大的烏青,簡直比熊貓還要熊貓。
在地上翻滾數下無解,墨小墨小聲喘口氣兒翻起白眼對著門口,“禽獸啊!”
“禽獸?你說誰是禽獸呢?”墨小墨沒想到外麵居然還有人守著,蠕動著縮到角落,嗲聲說道,“沒,沒有,我是說今晚月色比起昨夜更顯清瘦,哎呀這麼美好的月色真是適合把酒言歡啊。”
“哼哼,你得罪了君上還想把酒言歡?得了吧你,還是先擔心著你脖子上那不長眼的東西,什麼地方不好去偏偏把你領公子跟前兒,簡直就是找死麼。”門外人珠連炮一樣的話噎得墨小墨鐵青著臉,見自己說不過,隻好小聲嘟囔,“你家君上這麼壞,跟個潑婦似的。”
“你說什麼!你居然說君上是潑婦!”門外的人一腳踹開柴房大門,來人長得清秀可人隻是柳眉倒豎,當然以墨小墨的近視眼是看不見的。
青衣環視一圈柴房,目標鎖定在牆角縮成一團的墨小墨身上,“你說君上是潑婦?”
墨小墨咧咧嘴,“沒,沒有啊,你聽錯了。”一邊說著一邊又往牆角縮了幾分,占牆角位置明顯小於墨小墨本身噸位該占有的地方。
“哼,我青衣在這間隙山可是出了名的順風耳,你不管你講的什麼話,隻要我願意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青衣拍拍胸脯無比自豪道。
墨小墨聳聳肩不置可否,顯然是默認了,青衣見狀,一把將手裏的托盤拍到柴垛上,“這是你晚飯!可別說我們不講人情,好歹還給你飽飯吃。”說罷自認為慈悲地轉身走人。
墨小墨拿近視眼瞄著柴垛上的飯菜,看是看不清了,但是聞著真香。聽見柴房門被關上的刹那,墨小墨有那麼稍稍地一點愣神,等愣完之後,墨小墨瞪著眼睛大叫起來,“不行不行!我還沒鬆綁呢!你給我回來!”墨小墨從牆角處滾了出來對著門口處死命地叫,外麵半點動靜也沒有。
如果現在有手絹的話,墨小墨一定會把手絹含在嘴裏咬爛!騙子!大騙子!說什麼順風耳,吹牛都不知道打草稿!
回過頭來,墨小墨看著柴垛上的飯菜欲哭無淚,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飯菜就近在咫尺我卻不能把你吃下肚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