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月寒正要開口問墨小墨傷了沒有,忽然眉頭一皺,“出去。”
“我剛摔了一跤,你來扶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墨小墨含淚道,要知道就算是劃破個口子,小墨爹也會心疼得大呼小叫。簫月寒卻半點不加理會,他不是她爹,管不了那麼多。“青瓷!把她帶下去!”
青瓷迅速出現,把墨小墨從地上拉起來,見一地的碎渣子,墨小墨額角被飛濺的瓷片劃破一道口子,鮮血那是一個嘩嘩直流啊,頓時驚呼,“我的姑奶奶!你受傷了!”說罷風一陣似地拖著墨小墨出門了,連地上的碎片都來不及收拾。
簫月寒緊緊閉著眼睛,臉色愈發蒼白起來。如今不是夜晚,他天性畏光,出去隻怕會更難受。可是待在這裏……
許久,月室殿內飄來一聲輕歎,簫月寒睜開眼,黑暗中墨色的眼眸竟閃爍著森然冷光。簫月寒緩緩從上座起身下來,走到之前墨小墨摔跤的地方,慢慢伏下身子,手指沾著碎瓷片上的鮮血送到嘴邊,伸出舌頭輕輕舔食。
卻隻不過須臾之間,簫月寒恢複神智,見自己正在舔血,頓時暴躁起來,怒極之下,把那堆瓷片打得碎到不能再碎。
“哥……”簫月茗正想著找墨小墨,推開月室殿的門隻見裏麵一片黑暗,鼻尖嗅到一絲血腥味,當下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忙上前製住暴走的簫月寒。月室殿內此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另一邊,青瓷帶著墨小墨離開找到晚燈處給她包紮上藥。墨小墨手臂上被碎瓷片劃出老大一個口子,哭鬧幹嚎了半天,直到晚燈答應把所有幹製的山楂全給她才止了哭,開始調戲偽正太晚燈。
晚燈哭笑不得,見青瓷在一邊看好戲,差點沒哭出來,“我說青瓷,你能不能幫個忙把這人拖開?”
青瓷搖搖頭,晚燈直接飆眼淚,“我說你要是不鬆手我就不給你醫讓你破相!”
墨小墨立馬鬆手,晚燈白了她一眼,從藥櫃裏麵翻出一大包牛皮紙包的山楂給墨小墨。
“君上老毛病又犯了。”青瓷理了理發髻說道,晚燈聞言,想了想,看向墨小墨的手,“不太可能吧,君上隻是偶爾脾氣不好喜歡用刑,怎麼會真的犯病?”
“喂,你的眼神很奇怪啊,偽正太你要幹啥!”墨小墨瞪著眼睛看晚燈上前捧住她的臉,從已經止了血的傷口裏麵擠出一點血來,墨小墨開始幹嚎,一巴掌甩到晚燈白嫩的臉上。晚燈腦袋也不偏,冷冷地看著墨小墨,“你是細作?”
“細作?你以為是在拍美人心計呢喂!我是墨小墨。”墨小墨哭著說道,傷口被擠開了會不會好不了啊!要是好不了我一定把你這偽正太燉龜苓膏吃了下火!
晚燈轉向青瓷,“君上也沒說什麼,就是讓把她帶出來。”青瓷聳肩道,晚燈聞言才鬆了手,剪了紗布重新給墨小墨包紮,一邊抱一邊嘟囔,“不是細作?那這一身血會不會太巧合了點啊!我可不想以後被這人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