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月茗不語,隻是照著鏡子,滿臉哀愁。
“二公子你已經夠美了還找什麼鏡子啊?”青衣很是不解道。
簫月茗緩緩轉過頭來,鼻子底下還有明顯的血跡殘留,“你說我和小墨像不像啊?”
“不像。”至少長得不像。
“可是為什麼我覺得我越來越像她了啊?”
“沒有的事兒,雖然你們行為一樣的蠢。”青衣小聲說道。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啊!”簫月茗一想到自己隻不過是因為想象了一下墨小墨跟簫月寒的閨中秘事就流鼻,差點沒羞死!
“會是怎樣啊?二公子你鼻子是怎麼了?是不是被公子罰了?”我們毫不知情的青衣繼續發揚十萬個為什麼精神,打著不問死簫月茗不罷休的旗號繼續問。
簫月茗哀哀怨怨地瞥了一眼青衣,看見她手裏的食籃,想起墨小墨被簫月寒紮針的事情來,“你送藥給小墨?”
“是啊,她今天獲準在床上休息一天。”青衣有些不解,“二公子你問這個幹嗎?”
簫月茗抬手捂住額頭,我會告訴你就是因為墨小墨所以今天才會這麼丟臉麼?“你快去給她送藥吧,這貨捱不了餓。”
青衣見簫月茗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想也是什麼不好的事情,也沒有為難,提著食籃就走了。
然而與此同時,九天之上的玉闕,天帝手持精美燙金的奏折,臉上陰雲密布,“孤向來以為,簫月寒這樣的怪胎不可能找到意中人,想不到還真有這種人,當真是造化弄人。”
瑤台仙君見狀,心道不妙,簫月寒早不上奏晚不上奏,偏偏長公主大壽來上奏,這不是存心膈應我們天帝呢麼!
長公主愛慕簫月寒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當初天帝也為此拉下臉來指婚,誰料簫月寒一句吾心如止水,此生無愛給擋了回來。本來倆人就是死對頭,這下更好了,鬧翻了臉不說,還千年不上天來,隻守著那間隙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端得是派頭十足。
如今倒好,長公主壽誕,他一折上奏要娶妻,不僅駁了長公主的麵子,更是惹惱了天帝,他們這些做小仙的可是要倒大黴了。
“好個簫月寒,好個龍君!本帝倒是要看看,他找的什麼人,竟能比得上長公主之尊!”景連天怒極反笑,看得服侍在身側的仙婢心驚肉跳,天帝雖然統治上界須鮮賢明,但這並不代表他發火的時候身邊的人不會成為炮灰。
“陛下息怒!”側首而立群臣之首的長生大帝俯首規勸道。
“息怒?本帝無怒,何來息怒一說?”景連天笑道,隻眼中一片陰霾,教人不敢直視,生怕對上了再火上澆油把油,到時候天帝一怒,可不是隨隨便便貶謫就能了事的了。
“陛下,簫月寒雖為龍君掌管四方之海,但龍族性邪,說到底也隻不過是一條不識抬舉的妖龍,陛下何苦,長公主半神之身,如何能委身於他?”長生大帝肅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