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墨小墨瞪圓了那雙死魚眼,簫月茗昂起腦袋來四十五度角鄙視她,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天理何在啊!墨小墨不敢置信月餅竟然學會了她從四娘手上學來並且發揚光大的四十五度角鄙視,頓時如同鬥敗的公雞一般,耷拉著一腦袋雜毛瞥向簫大地主。
地主靠在雪色的虎皮上,修長消瘦的雙臂搭在軟墊上,與身體形成一個十分優美的弧度,瑩白的指尖微微屈起,仿佛隨時都能說出叫人不得不順從的話來。
還真他娘的夠誘人的!墨小墨覺得鼻子有點熱熱的,簫月寒一身黑衣青絲垂散,本是冷硬的態度,卻硬是在柔軟的皮毛襯托下柔和了三分,實在是美得很。墨小墨的視線逐漸集中在了簫月寒的領子上,忍不住一再肖想那衣服下的身軀該有何等的春色,這人要是長得漂亮,不管他再怎麼沒意思,總是會有人對他有意思的。
“小墨。”坐擁春色的沒人緩緩開口,嘴角勾起淺淺弧度,墨小墨呆呆地應了一聲。
“你流鼻血了。”簫大地主狀似擔憂道。
墨小墨抬起袖子擦擦鼻血,臉紅得可以滴出血來,裝作不在意地擺擺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你這是要出家麼?”簫月茗笑道,躲在他身後的時雨也人忍不住咯咯輕笑起來。
“笑什麼笑!我這叫心如古井水!不懂事兒的小屁孩兒別瞎說。”墨小墨捏著眼鏡架左右看看,好在鏡架是記憶金屬,除了鏡片碎成雪花渣渣以外,鏡架還能戴。
隻是……隻是……隻是她一個半瞎戴個裝逼鏡架有屁用啊!走出去路都還沒看清指不定就掉陰溝裏麵死翹翹了!
怨念逐漸升級,墨小墨瞪著簫月茗,後者被瞪得受不了,直接拖著時雨走人。墨小墨失去怨念目標,本想也跟著走人,但是身後的簫大地主實在是氣場強大,跟磁鐵似的,愣是弄得墨小墨這塊鐵板走不動半步路。
“為什麼不看本尊?”簫大地主左手支楞著下巴,腦袋微微偏側開來,露出漆黑發絲之下如白天鵝一般的頸項。曼妙,且優雅。
墨小墨這個大悶缸愣是不敢抬頭再看,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能說些啥。簫大地主等待半天,見墨小墨實在是沒有要動的意思,於是支起上身,抬手把站在那裏的悶缸墨勾到身前。
“你不敢。”簫大地主道,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墨小墨垂著腦袋不說話,生怕簫月寒一個癲瘋抽起來,把她從這房間裏麵丟出去。話說,這裏可是三樓啊!掉下去起碼是個骨折,要是運氣不好什麼的,指不定腦袋就先著地了啊!她可沒敢指望到時候自己死了簫月寒還會來個上天宮盜仙丹下地府改生死簿的戲碼啊!
“我一直都以為,就連月茗都不敢做的事情你卻敢做,你不該是膽子最大的麼?怎麼突然膽小起來?”
墨小墨當然不會告訴簫月寒她是因為知道錯了所以才悶不吭聲。
“知道錯了麼?”簫月寒的聲音從來都是極度冰冷的,凍得墨小墨一個哆嗦,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