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墨被簫月寒抱著甫一踏出門,眼前便是一片白霧茫茫,墨小墨忙著把那濕氣揮開,完全沒有注意到簫大地主滿臉鐵青,“若是不想活,隻管說一聲便是,本尊叫青瓷帶你去後山喂凶獸。”
墨小墨手上一頓,立馬憋著嘴淚汪汪地縮回去,“人家雙十年華,怎麼可以拿去喂凶獸?”說著還想往簫月寒身上蹭,被簫大地主躲開,一臉嫌棄地看著她嘴角還沒有被擦幹淨的穢物。
“……你嫌棄我……”墨小墨繼續哭訴。
“是。”簫月寒毫不掩飾,墨小墨自覺無趣,訕訕地縮回手不說話了。
“大哥,小墨也不是自願的,是那陶言自己來勾搭她的。”簫月茗上前來給墨小墨說好話,墨小墨幾乎是絕望地捂住了眼睛。
“是麼?當著本尊的麵也敢和那老家夥眉來眼去,果然是活膩了麼?”簫月寒道,墨小墨見狀,嗚咽起來,“人家一心隻想著你,你怎麼可以懷疑我的人品?”
簫月寒站住腳步,“你若是能不那麼聒噪,本尊倒是可以從輕發落。”
墨小墨悲催地閉嘴,卻見茫茫幻境之中出現黑影,等走近了才看清是一駕馬車,不同於福安縣上馬拉的馬車,眼前這一駕是貨真價實由龍駒拉行的馬車,當然高富帥不包括在內。墨小墨隻歎自己看不清楚東西,光是那馬車的排場就夠讓她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這這這……”墨小墨噎得說不出話來,簫大地主不動聲色,倒是簫月茗迫不及待地拖著時雨上車,“果然還是間隙山的馬車坐著舒服,小魚你隨便坐。”
墨小墨心中感歎,這真不是人能坐的車啊!
簫大地主抱著墨小墨上車,也不用駕車,龍駒身軀一擺,便緩緩騰空起來。
“糟了!”眾人正各自安坐,簫月茗突然一吼,把迷迷糊糊的墨小墨給嚇得清醒過來。
“怎麼了?”時雨問道,簫月茗一臉的扼腕,“我把買好的特產給落在客棧了。”
墨小墨保持沉默,眼中的鄙視可以把簫月茗對半切開來。
“自作孽不可活啊……”
……
景連天怒瞪著陶言,“小小鼠輩,竟敢汙蔑本帝!”
“本帝?本座稱帝那會兒你爺爺都還沒出殼兒呢!”陶言不屑道,景連天氣結,卻不知該如何反駁,當即抬手就要放電,“天帝,你要劈人也不看看場合?若是上神還在世,知道你這麼亂來,定要替本座廢了你的仙根,叫你猖狂不起來!”
“你!”
“你什麼你?小墨如今被簫月寒帶走了,你莫不是也想搶人?省省吧,簫月寒那死不要臉的就連本尊都難與他平分秋色,更何況是你?”
“……你究竟是何人?”景連天沉下氣來問道,不止是簫月寒奇怪,眼前這不知何方妖孽的陶言也奇怪得叫人可疑,墨小墨真有這麼大魅力叫這兩人為之傾倒麼?
陶言不理會景連天,卻搖著折扇步下台階,“即便你知道了,也是安分守己得好,莫要多管閑事,省的到時候惹禍上身。”說著走出大門,店小二方才去去掃帚來打掃大堂,見陶言離開,還是殷勤地上前,“師爺去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