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月寒的臉離她很近,近到能呼吸到他的呼吸,墨小墨閉著眼睛不看他,額頭上敷著涼涼的碎冰,很舒服,“就是起床的時候有點暈嘛。”
“除了頭暈還有哪裏不舒服?”簫月寒看著墨小墨圓圓的臉,古井無波的心弦微微震顫。
墨小墨擰起眉頭,將手放到心口,“人家呼吸不暢頭暈欲嘔,君上,是不是有喜了?”
“……”簫月寒一指頭彈到她鼻子上,墨小墨痛呼一聲坐起身來,額頭正好撞上簫大地主下巴,隻聽月室殿內清脆的一聲脆響,墨小墨捂著腦袋癱倒在簫月寒的懷裏,而我們的簫大地主,半點事都沒有。
算了,剛才想得那些都是浮雲!墨小墨一邊由著簫月寒給上藥一邊眯著眼睛這樣想著。這世道,隻有她一個人廢柴,身邊高富帥如雲,這簡直就是不讓人活,臉皮稍微比她薄一點的都能給活活羞死過去。
“小墨,你從何而來?”簫月寒像是自言自語地問了一句,正熏熏欲睡的墨小墨猛然醒神,“你問我什麼?”
“你從何而來?”簫月寒道,墨小墨臉上不知道是哭是笑,思量再三,還是躺了回去,“我就是一個路人,君上還是別問了。”
“本尊查過,你既屬於這裏,又不完全屬於這裏,如此作想,你撞破護山大陣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此時的簫大地主卻在心中為墨小墨那日沒有因為直接與結界接觸受傷而暗自高興,全然不知墨小墨此時心中所想已經像是天崩地裂一般。
“……君上……”墨小墨蓋著眼睛,有些害怕地叫簫月寒。
簫月寒看向她,沒有作答,而是將她額頭上融化的碎冰除去,若不是墨小墨沒有睜眼,她定會被簫月寒這樣溫柔的樣子深深打動。
“那個……從來沒有人像你現在這樣關係過我,除了我爸……爹爹以外,說實話,我很感動,雖然你對我這麼好吧……”墨小墨自言自語一樣地說道。
簫大地主聽著聽著隱隱覺出不對,正想阻止墨小墨,她已經把話給說了出來,“但是你還是不能取代我爹爹在我心中的地位,既然這樣,我能叫你幹爹麼?”
簫大地主半天沒有說話,墨小墨把蓋在臉上的手挪開,看見一片鍋底黑,“不說話就當答應了?”
剛剛還沉浸在對於那聲幹爹的憤怒中不能自拔的簫大地主回過神來,想捂墨小墨的嘴,卻是手快比不上嘴巴快,況且墨小墨的嘴皮子翻得可不是一般的快,在簫月寒還未阻止之前,墨小墨笑得見牙不見眼,甜甜地喊了簫月寒一聲,“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