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仙離開後不久,墨小墨挨了簫大地主一頓訓,打發回耳房睡覺。
墨小墨也鬧騰夠了,聽話地回去睡覺,簫月寒微微垂下眼瞼,似乎是在閉目養神,但目光始終跟隨墨小墨直至出門。
收回目光,簫月寒看看自己手心,上麵還殘留著墨小墨的感覺,很溫暖。
龍是冷血動物,不論是曾經還是現在,他一直都是這樣,身體是冷的,心也是冷的,或許就像風魘所言,墨小墨不該留在他身邊,但是已經做不到了。本該將她驅逐的時候,他不屑地將她留下來,弄到如今不願放手,簡直就像是一腳踩進了泥沼之中,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就是不知道墨小墨那個傻瓜到底在想些什麼,表麵上她看起來靠不住什麼禍都敢惹,但事實上,墨小墨心裏所想的,恐怕比誰都多。
墨小墨卷在被窩裏麵打個噴嚏,腦袋暈暈的,想起之前簫月寒說自己病了,忍不住往被子裏麵縮了縮,明天,還是去找晚燈看一下吧?
天界,長生殿
“簫月寒可有答應前來?”景連天百無聊賴地單手托腮,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鶴仙滾圓的身子勉強維持下跪姿態,兩條小細腿顫顫巍巍著,也不知到底撐不撐得住。“啟稟天帝,龍君答應了。”
“那墨小墨他帶不帶來?”景連天又問,簫月寒那個怪胎來要是不帶墨小墨,那感情天界就來一免費冷凍機,見誰凍誰。
“天帝,誰是墨小墨?”鶴仙實在撐不住,想換個姿勢奈何在景連天麵前怎麼都不敢動,隻得把腦袋垂得更低,勉強拿嘴巴尖兒當拐杖拄在地上。
“嘖,墨小墨是誰你都不知道?”景連天不耐煩地咂嘴,拿手指漫無目的地到處亂指,“墨小墨是個凡人,鶴愛卿你去間隙山見簫月寒的時候肯定見過她。”
“但是,臣隻見到一凡人女子,但是口口聲聲稱龍君為爹爹啊。”
“那一定就是墨小墨沒錯了,簫月寒那個怪胎怎麼可能會有子嗣,敢這麼叫他的人全間隙山也就墨小墨一個。”景連天有些弄不明白墨小墨這又是在做什麼,叫簫月寒做爹爹,那簫月寒娶她不就算是亂倫了麼!
鶴仙想抬手擦汗使勁甩的心都有了,天帝您老人家這真是明察秋毫啊,能不能讓老臣起來緩緩先?
但是景連天貌似沒有半點讓鶴仙起來的意思,鶴仙心裏替自己甩一把汗,早知道就不親自來了,走個過場他容易麼他!
“天帝,若是無事,那臣下告退了?”
“等等,讓本帝再想想。”
想個鬼啊!你都想了一個多時辰了!鶴仙心中怒罵,恨不得掀桌,但景連天是天帝,諒他膽子再大也不敢跟簫月寒那樣搞個性。
用墨小墨的話來說,天界就像是一個學校,天帝景連天是校長,長公主景妙語是教導主任,眾仙官是各科班主任,至於其餘仙家,統統的都是學生。
簫月寒如此離經叛道跟校長作對,就像是行差踏錯的壞學生,跟校長結梁子,你還是回家整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