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墨見青衣非要她把箱子搬回去,立馬賴皮地趴到箱子上不肯動,“箱在人在,箱毀人亡,要我把它拖回去,除非天塌下來!”
這麼大口箱子放路上不搬,墨小墨你這是活膩了找死是吧?青衣手中紅纓槍往前一挺,勾住墨小墨的後領,腕上一用力,把墨小墨勾了起來。且不說墨小墨的力氣有多大,就算她力能扛鼎,在間隙山的男仙女仙麵前都是不夠看的,青衣把她勾起來,那叫一個不費吹灰之力。
“你就說你搬不搬吧。”青衣騰出一隻手撥指甲,看墨小墨如看案板上的條肉一樣。
“不搬就是不搬,你能拿我怎麼辦?”墨小墨也不怕青衣,雖說間隙山兩大侍女地位可以說是二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她墨小墨的後台可不是青衣能比的。
青衣敢跟她那樣到處闖禍嘛?不敢吧,墨小墨闖禍得時候有簫大地主來收拾爛攤子
,青衣有嗎?沒有!
所以墨小墨也不是好將與的人,“不搬怎麼地了?你咬我啊?”
“哼哼,我是不敢咬你,咬了你君上必定讓我受罰,不過呢……我可以把你掛在藏書閣的飛簷上,君上不帶你那可真是賺大發了對不?”
墨小墨半張著嘴,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不賺,一點都不賺,要是不帶上我,肯定坐船翻船,走路摔跤,君上要是不帶上我,虧大發了他!青衣妹妹~你能不能把我放了,等我去了天上,有什麼好東西都給你帶來,有我的一份回頭就一定有你的一份啊!”
“哼,本姑娘不稀罕……天界的破爛,還不如我間隙山呢!”
“死老太婆!母老虎!老巫婆!你要是敢攔著姑奶奶我去天上,我一定跟你死磕到底!擋我者死!”墨小墨見談判失敗,立時原形畢露。
“你敢不敢跟本姑娘磕我可不知道,但是我現在手握生殺大權,你要是不滿意掛在藏書閣的飛簷上,後山古樹的樹枝也不錯啊,那裏什麼動物都有,掛在那兒,也能方便你熟悉間隙山的不是?”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你是我姑奶奶行不行?”
青衣聞言,笑眯了眼睛,“我是你姑奶奶?”
“對啊對啊!你是我姑奶奶!”墨小墨狗腿道。
“那也不行,你要是不搬,我非得把你掛樹上去不可,這可是間隙山山規啊!”說罷,青衣舉起勾在紅纓槍上的墨小墨,作勢要飛上藏書閣。
就在墨小墨絕望的同時,耳邊忽然聽到一聲之音,“且慢且慢!”
青衣手上頓下,看向來人。“簫侍衛這是想挑戰權威不成?”
“這倒不是,在下沒有那個意思。”簫回苦笑,雖說他是間隙山第一侍衛金牌護法,但是青衣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說到鬥法,青衣可不是一般的強啊,這女子不光法術強,脾氣也是一等一的倔,認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他要真跟她杠上,指不定真得提頭去見君上了。
“沒有那個意思那是哪個意思?”青衣見來者不善,將墨小墨丟在一邊,雙手叉腰,囂張地看著簫回,就差沒說一句二等豬狗見了本女王還不快快下跪山呼萬歲?!
“在下奉君上之令帶小墨回去,青姑娘是不是能通融一下?”畢竟是君上要的人,在這個間隙山所有人把簫大地主當神崇拜的地方,提君上比帶任何令牌都有效!
隻可惜那是絕大多數人,少數倔驢比如青衣之流,字典裏麵完全沒有通融二字。
“啥叫通融通融?通融是什麼?能吃嗎?”青衣對著簫回囂張到爆表。
墨小墨寬麵條淚,“簫回你要是救了我你就是俺的再造父母啊!等我嫁了君上,你就是君上他爹了啊!”
簫回欲拔劍的手頓時握了個空,“你要是再敢這樣說話,待會兒君上準饒不了你!”
墨小墨嘴巴一歪“那也得等你打敗青衣再說啊!”
青衣轉向簫回,“你打不打?”
“……我能問問這是為什麼非要打麼?”簫回苦著臉,從墨小墨來了以後他就沒擺過這個表情以外的其他表情。
“喏,她後頭那個。”作為間隙山嚴格的執法官,青衣用嘴努了努。
簫回看向墨小墨身後,隻見黑壓壓的一口大箱子躺在墨小墨腳後頭,那長寬高,正好能躺下一個人。
“小墨你拖口棺材到路邊做什麼?間隙山戒律第三百三十一條有明文規定在路邊放置障礙物阻攔他人行蹤是要吊到後山受鞭刑千條。第三百三十二條明文規定若是在路邊放置有損間隙山威嚴物品的,是要到山門口的千層階上滾釘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