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墨顫抖著,將臉靠在簫月寒胸膛,“那,你喜歡我嗎?”
“為什麼要這麼問?”簫月寒勾起墨小墨的下巴,怕她凍到,便抱她上床去,以羽被擁著她。
墨小墨搖頭,不說話,心裏麵是一團亂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簫月寒是沒有五感的人,那他是不是也沒有感情?
“莫怕,莫怕,我在呢。”簫月寒說著,伸手撫摸墨小墨的發頂,卻被墨小墨躲開了。
手僵在半空,簫月寒看著墨小墨,慢慢收回了手,“若是不舒服,今日就別起了。”
墨小墨沒有抬頭,把被子蒙在頭頂,穿越以來,一直都不敢去麵對現實,我隻想做個局外人……可是為什麼不放過我?
寂靜的房內許久沒有聲音,墨小墨抬頭,君上已然不在,他生氣了?
倒回床上,墨小墨閉上眼睛,她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想知道。
或許是因為她穿越而來,所以改變了身上的體質,這樣的體質使得簫月寒不得不將她留在身邊。墨小墨不知道他圖的是什麼,也不想知道,她隻想離這外人看來的仙境遠遠的,與世無爭地活完這一生。
九重天是一片浮於萬丈高空的巨大仙宮,以瑤池為源泉的水汽分東西南北四條支流向第三重天的扶桑木流淌,扶桑木上住著東皇太一與太陰。
此時正值午時,扶桑木處光華萬丈,映得九重天更加如夢似幻。
簫月茗躺在扶桑木的一段枝節上,向上看九重天的下方,那裏是一片巨大的龜殼,洪荒的巨龜早已死去,而這充滿仙氣的龜殼則一直馱著九重天漂浮在上界。
他不明白,大哥是在想些什麼。自小由大哥親自撫養長大,原本應該最了解他的這個弟弟,卻根本看不透他。
墨小墨來曆不明,又是那樣的體質,況且還吃了聚元珠,完全就是在給間隙山拉仇恨,婆娑雖說現在還不是大哥的對手,但是要是墨小墨落她手裏,隻怕大哥也招架不住。
可留著的話,隻怕哪天大哥愛之深責之切,一口把墨小墨給吃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墨小墨無心逗留。
“遲早還是放手吧。”簫月茗似是自言自語,但眼睛卻飄向一旁。
簫月寒站在不遠處,衣袂被高空的長風高高吹起,紛飛若絮。“你小時候受委屈了就喜歡到這裏來看玳瑁馱著九重天,這麼多年了,還是改不了。”
“我沒有受委屈,受委屈的是小墨吧?”簫月茗道,“你不經過她同意強留人就算了,現在是去是留都成問題……你留著她有什麼用呢?若是哪一天管不住自己害了她隻會難過。”
“放了她又如何?婆娑如今遊蕩在外,她若孤身一人,必死無疑。”
簫月茗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得轉過頭去不看簫月寒,“她不想留下來你也知道。”
“我不會害她。”
“大哥你這樣做跟婆娑有什麼區別?不要告訴我你對小墨沒有企圖!”雖說墨小墨是個凡人,但是光憑她那天然黑的氣質,就注定這女人不平凡!
簫月寒雙手攏在袖中,衣袂翻飛間,像是說了什麼,但是簫月茗沒有聽清楚,“大哥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你不必多管,回去之後好好呆在間隙山就夠了。”
簫月茗擰眉,“憑什麼?”
“憑本尊是一族之長。”簫月寒說罷,縱身躍下扶桑木,禦風而去。
墨小墨在床上躺了半天,緩過來的時候覺得肚子餓得慌,眼睛就忍不住地往床頭瞥,簫大地主昨夜摘的蓮蓬靜靜躺在床頭,散發著誘人的甜香。
墨小墨舔舔嘴唇,想了想,摘都摘了,不吃是罪過,吃了也不會掉塊肉,還是吃吧!
手正伸向那蓮蓬,忽然外麵一陣響動,有人!
墨小墨忙縮進被子裏,披好被子之後繞過那一地的琉璃渣,透過帷幕看見一抹嫋娜的倩影,墨小墨不知道除了青瓷青衣之外還會有什麼別的外人會來這裏,況且青瓷青衣並沒有跟上來,便探出個腦袋看外麵。
景妙語轉身看見墨小墨伸了個腦袋在後頭瞧,忍不住微微一笑,“墨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墨小墨皺眉,覺得聲音很熟悉。
“墨姑娘你怎麼了?”景妙語見墨小墨皺眉,以為她看見自己不喜,墨小墨卻擺擺手,“別說話,讓我想想,你的聲音聽起來很耳熟啊!”
“我們見過的。”
墨小墨抬頭仔細觀察景妙語,半天才想起來,“你是本地的姐姐!”美人啊!
景妙語沒聽明白墨小墨說得話,但大概意思也聽得出來,便笑著解釋,“我是天帝的姐姐,我們之前在凡間的福安縣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