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做你徒弟!墨小墨把心中的咆哮硬是壓下,不理會那道士,朝著不遠處的天宮行去。
九重天上總是有很多雲霧繚繞,墨小墨到達天宮的時候,眼睛都快看不清了。
“何人在此!”把守天宮要塞的天兵見到雲霧之中一團人影,出言喝道。
“是貧道。”鏡師揮開霧氣,出現在墨小墨身後。
“原來是鏡師,失敬失敬!隻是這位是……”
“這是貧道新收的弟子,資質不錯吧?”鏡師老道不要臉地說道。
那天兵聞言,笑得十分勉強,“是是是,鏡師挑選的弟子資質自然不錯。”我怎麼看著半點靈氣都沒有,就是個凡人啊!
“貧道現在要帶我這小徒兒去見見天帝,好引薦個職位不是,這位兵哥可否給個方便?”
“天官要進天宮,豈有阻攔之理,鏡師請。”那天兵乖乖地讓了路,鏡師老道一甩浮塵,昂著個腦袋走在墨小墨前麵,比剛才的墨小墨更傲氣。
要不是今日嗓子不適,我墨小墨不噴死你名字就倒過來念!
“小徒兒,你還是乖乖從了貧道吧,今日龍君與天帝一談,必定要生靈塗炭血流成河造成大麵積死傷,你不乖乖跟在師父身後,恐怕要成炮灰啊。”
死道士講話這麼前衛!墨小墨偷偷撇嘴,但覺得鏡師講得有道理,便沒有再置氣,乖乖跟在鏡師屁股後頭進天宮去。
穿過牆高有十數丈的甬道,墨小墨隻覺壓抑感蕩然無存,眼前的宮殿宏偉之態勢,堪比龍塚水晶宮!
“看傻了吧?還不快跟上師父的腳步?”鏡師甩甩拂塵,示意墨小墨跟上,墨小墨縱使心不甘情不願,還是跟了上去,天宮不比其他地方,進去了若是出個什麼差錯,簫大地主又不在身邊,隻怕到時候不好收拾。
天宮正殿內,簫大地主端坐景連天對麵,麵上無悲喜,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你的意思就是,你不願意娶本帝的姐姐了?”景連天臉色不太好,聲音沙啞得厲害,全是昨天溺水那件事情鬧得,他自然是聽了景妙語說的,墨小墨想救他卻被簫月寒拖回去的事情。
隻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簫月寒竟然打了墨小墨。
這怪胎,怎麼會去打小墨呢!
“天帝,有何話要講?”
“你自己知道,既然你要娶墨小墨,就該對她好些,昨日之事不過是些誤會,你竟然虐待小墨,本帝懷疑你的真心。”
簫月寒似乎是想起了昨夜墨小墨臉上的掌印,微微擰了眉頭,“天帝這是什麼意思?”
“小墨不適合你,既然你對她不好,不如將她交給我。”
“你推不成你姐姐,就想帶走小墨麼?”簫大地主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噎得景連天拍桌起身,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簫月寒說得是事實。
“本帝並非此意,簫月寒,雖說龍族與天界有過恩怨,但是天界需要你,六界也需要你,你明白……咳咳咳!”景連天情緒一時激動,話未說完便是一連串的咳嗽聲,因為心肺受損有些嚴重,捂著嘴的手帕上沾了些淡緋色的血水。
“陛下龍體欠安,不如本尊就此告退。”簫月寒斂眸道,景連天氣急敗壞,“你不準走!事情……咳咳咳,事情沒完!”
“小墨是我的人,不管是有完沒完,都與陛下無關。”
景連天聞言,稍稍等心率平複了,才收起帕子,“若是本帝說,我也喜歡墨小墨呢?”
簫月寒橢圓的豎瞳微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陛下莫要說笑。”
“你也看見了,當時她是急著救我,若不是心中有我,怎麼會如此焦急?”景連天勾唇笑得肆意,那得勝者一般的笑臉,刺眼得要命。
“陛下此言差矣,小墨雖說過分灑脫,但心地善良,見人落水,必定不會見死不救,即便是天帝。”
“簫月寒,眼見為實,你當時是跟我阿姊一起來的,自然也是看見了小墨有多緊張我,莫要再自欺欺人了。”
簫大地主不語,半垂下他那顆美麗的頭顱,“她既然來了這裏,便注定是我簫月寒的妻。”
“你……”景連天正要斥責簫月寒與天界作對,忽然看見正殿門口有兩個人站在那裏,墨小墨跟在鏡師身後,正直直地望著裏麵。
簫月寒的聲音並不是很響亮,但是墨小墨卻能聽得清楚。
她注定是他的妻?說得好聽,什麼天意,統統都是狗屁!
“誰告訴你……我墨小墨注定了要……嫁給你的?”墨小墨漆黑的雙眼像是含了一抹水光,講話聲音還是嘶啞的,就算再怎麼忍耐,也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