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外麵國師都等了一上午了,您就不見見?”
太爺想了想,擺擺手,“國師每次來都給朕吃藥,難吃死了,不見。”
“這可不行啊,太爺您是先帝的獨子,身子骨偏弱,命格極輕,不好好調理怎麼行……況且這次國師可是帶了個人來的,不像是要讓您吃藥啊。”嚴捕頭苦口婆心循循善誘道。
聽到帶了個人過來,太爺果然立馬感興趣了。
嚴捕頭捧著那隻小奶貓,有點擔心會摔了這寶貝疙瘩。“聽說是太爺您認識的人。”
太爺撓了撓頭,這輩子除了去福安縣當過縣太爺之外,就沒再出過這禁宮的大門了,難道是在福安縣認識的?
“莫不是師爺?”太爺想到這裏,猛地從炕上起來,“師爺怎麼想到來看朕,真是的,朕就這麼幾件衣服,都不知道該穿哪一件才好。”
太爺您老人家的反應太反常了,況且您能穿的也就隻有龍袍了,難不成現在去把門口的太監總管給扒了穿太監服麼?嚴捕頭看著太爺穿著龍袍在那裏糾結該穿些什麼才好,忍不住捂著臉上前,“太爺,來得是個姑娘。”
太爺手上一頓,泄了氣,“為啥是個姑娘?朕在福安縣的時候沒有逛過妓院啊。”
“太爺,你記不記得墨小墨?”嚴捕頭提點道。
太爺想了想,搖搖頭,“墨小墨是誰?”
艾瑪太爺,這皇帝是怎麼當的?
墨小墨躲在窗戶外麵聽了半天,忽然有種想要衝出去把皇帝揪出來暴揍一頓的感覺。
“墨小墨不就是師爺的未婚妻麼。”嚴捕頭言簡意賅,太爺猛然就想了起來,“就是那個大白天裸奔的小姑娘?”
你才是小姑娘呢!墨小墨一拍窗戶,在炕上的太爺嚇了一跳,看見窗戶上有個人影,嚇得從炕上骨碌碌滾了下來,“救命啊!有刺客啊!”
嚴捕頭捧著小奶貓抽出佩劍快步上前,卻被太爺給死死攔住,“不準不準!朕的小奶貓!”
艾瑪太爺,真是刺客命都沒了還管貓!嚴捕頭吧那小奶貓丟皇帝懷裏,一把打開窗戶,一個人影尖叫著撲了進來,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那是墨小墨。
嚴捕頭砍下去的佩劍就停在墨小墨腦袋上,正好把墨小墨的發帶斬斷,墨小墨抬頭的時候,正像大片裏麵演的終極大BOSS,死之前都要披頭散發一回。
“我的媽呀!鬼啊!”太爺連滾帶爬地跑開去,許是外麵終於察覺到了,門被人從外麵大力踹開,正好砸在太爺臉上。
踹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蕭塵,一進門見皇上不再,禦書房的炕上嚴捕頭正壓著一個‘女鬼’,忙上前去,“光天化日,何人造次!”
墨小墨哭著抬起頭來,看見一邊站著的蕭塵,潛意識以為是簫月寒,立馬飛撲著上去,“君上!”
蕭塵躲閃不及,被墨小墨撲個正著,嚴捕頭看看蕭塵又看看墨小墨,瞪著眼睛道,“墨小墨,你是師爺的未婚妻,怎麼能隨便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墨小墨揉揉眼睛,抬頭看自己靠著的人,蕭塵這個時侯沒有像之前那樣微笑或者亂放聖光,麵無表情的樣子看上去越發的與簫月寒相像了。
“國師,你是君上對不對,你是君上……”墨小墨忽然之間有寫慌張,潛意識裏就不願意相信自己從此與簫月寒天人相隔,雖然是她自己執意要離開。
蕭塵低下頭看墨小墨,深棕色的眼瞳裏麵折射出微弱的光線,和簫月寒完全不一樣,墨小墨從沒有在簫月寒的眼睛裏麵看到過什麼感情色彩。他的眼睛一直都是無神的,像是已經死去了一樣。
“小墨,你在說什麼?貧道聽不懂,君上是誰?”蕭塵問道,順勢將墨小墨推開。
距離離開簫月寒的日子,才堪堪隻過去了一天,心中的思念已經刻骨銘心如同過了千百年一般,墨小墨真不知該笑自己犯賤還是他的絕情。簫月寒……簫月寒,輕輕念著這個名字,墨小墨蹲到了地上,緊緊地捂著心口。
“小墨姑娘你怎麼了?”沈樊見墨小墨不對勁,忙上前想將墨小墨扶起來,但比他更快一步,蕭塵將差點倒地的墨小墨拉住,一把抱了起來,“她好像犯病了,宣太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