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把婆娑給放了!我道是她走得這麼快,原來是你放跑的!”羅姬尖利的女高音穿透密密匝匝的人群直射入陶嚴耳朵眼裏,骨膜差點沒被震碎。
“本座放的怎麼了?她是瘋子,不讓她走毀了修羅殿怎麼辦?”陶嚴十分不滿,明明他才是妖君,為什麼從羅姬的口氣裏麵卻隻能聽到上級訓斥下級的話?再要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裏……這妖君他就不幹了!
羅姬柳眉倒豎,十成十一個潑婦的樣子,嚇得不明就裏的圍觀群眾做鳥獸散,一下子逃得幹幹淨淨,陶嚴挑釁地兩指捏起麵前的酒杯,仰頭一口喝幹,“本座是老大,你不聽話,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上君,你的意思是,不想幹了是吧?”羅姬蓮步款款上前,快,準,狠,一爪捏住陶嚴的臉頰往上提,陶嚴疼得立馬從位子上站起來,“疼疼疼!”
“說!知不知錯?”羅姬道。
“……嗚,知錯知錯……”陶嚴雙目含淚,生怕羅姬一下扯破了他的臉皮,雖說羅姬看上去是個嬌弱的女子模樣,但是手勁不是一般的大,曾經在妖魔界也是鼎鼎有名的力士,,雙手撕個牛撕個馬什麼的完全不成問題,陶嚴的臉皮雖然厚,但也沒有牛皮馬皮那麼耐撕,誰知道羅姬這麼一爪子下來會不會真把他臉皮給扯下來!
一邊唯一的圍觀群眾白兔精抹抹冷汗,雖說上君喜歡鬧著玩,但是有羅姬也夠他喝上一壺了,可是你們打歸打,婆娑的事情還沒弄完呢!
“知不知道我這個當屬下的又多辛苦啊?”羅姬一隻手嫌不夠,又伸出另外一隻手來,將陶嚴另外一邊的臉皮也揪起來,因為個子比陶嚴矮上一截,所以陶嚴站不成也蹲不了,隻能不尷不尬地維持雙腿微曲的狀態在那裏哀嚎。
“知道知道,你辛苦了……辛苦了!”陶嚴嘴巴漏著氣,像是個破了口子的皮球一樣。
羅姬還嫌不夠,手上用力擰了一轉,“你知道個屁!我每天在修羅殿要批的折子堆起來能把你睡覺的龍床壓塌,我每天處理的事情比你呼吸還要頻繁,你知道什麼?你就知道吃吃吃,喝喝喝,還老是給老娘惹下一堆麻煩!你還嫌六界不夠亂呐?別仗著你是老妖精就能為所欲為,老娘還想多保養保養自己的臉皮呢!打起來你自己去收拾爛攤子!老娘不給你擦屁股!”說罷甩手把陶嚴從二樓扔了出去……扔了出去……出去……
白兔精看得兩眼發直,“大大大人!你,你把上君……”
“九重天傷掉下來都摔不死,區區二樓何足掛齒?”羅姬拍拍手,還嫌不夠,一掌掀翻靠在欄杆旁邊的桌子,酒水菜品下雨一樣地掉下去,陶嚴伏在地上給自己加了一個結界,才幸免於難,兩邊臉上是不對稱的指印,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消得掉,陶嚴從地上起來,無視路人大吃一斤的視線,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有些無奈地抬頭看上麵,“我也不想的啊!沒有那個才能啊!明明就是你們推舉本座上位,根本就不是本座的錯!”
“好啊!還是我們的錯了……兔子!下去把他拖上來,我還沒玩夠呢!”
大人你這是逼著我去死麼?白兔精一緊張,兔牙就蹦了出來,“大大大人,我打不過上君。”
羅姬眯著眼回頭賞了他一對白眼,“上君這是欠虐待,這個時侯正是抽打他的最佳時機,你去把他帶上來,本大人還沒虐夠呢!”說罷把手指關節捏的嘎嘣脆響,那聲音,銷魂得白兔精想一頭撞死在牆上。
羅姬等了一會兒,見白兔精沒有要動的意思,隻好自己親自來,翻身跳下二樓,陰著臉道,“你的意思就是說,六界大亂不關你的事了?妖魔界毀了也不關你的事了?”
“本座沒有這個意思。”陶嚴有些心虛地說道。
“沒有這個意思?那你為什麼不攬著那婆娘?現在妖氣都逼到皇城了,她人在裏麵還是在外麵我們都不知道,墨小墨也在皇城對吧?”
陶嚴心更虛了,羅姬見此,有些喪氣地歎了口氣,“這分明就是再助紂為虐啊!”
按照陶嚴的意思,墨小墨一直想要離開簫月寒和間隙山,所以陶嚴將太爺給的飯勺給了墨小墨,並且教她如何能夠隱藏自己的氣息不讓簫月寒發現,至少在簫月寒破解這個法術之前墨小墨能過上一段逍遙快活的日子。
這個出發點是好的,但是陶嚴萬萬沒想到的是,墨小墨被簫月寒拋棄,獨自來到皇城,太爺也十分狗血地正好是皇帝,婆娑原本的意思是到了皇城把龍脈之主的血吸幹,吸完龍氣就能恢複到法力全盛的時期,偏偏吃下聚元珠的墨小墨也來了皇城,這倆倒黴孩子湊在一塊兒,要是讓婆娑碰上了,一口吞吃幹淨,那麼六界之內,基本上可以說是無人能敵了!
到時候那些的罪過她的人,不管是陶嚴,簫月寒 ,還是繼承了天帝皇位的景連天,個個都逃不了被殺得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