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治好了傷,但是平白無故被她這麼一通恐嚇,怎麼也覺得虧了。婆娑不是上古的偽神麼,手裏怎麼著也該有些好東西的呀……
“神上,恐怕小的沒辦法打敗蕭塵,他現在將墨小墨護得十分嚴密,要下手恐怕很難。”呂佩故作為難道。
婆娑回頭瞥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想讓本王出手幫你一把了?”
“小的不敢……”呂佩做低姿態,眉眼不抬,盯著地上的雜草說道。
“你怎麼會不敢?本王跟你說話,有允許你問這些問題麼?”婆娑回頭厲聲喝道,但是隨即又溫柔起來,“你別怕,本王沒有別的意思,你現在的忠心程度本王了解,但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若是不付出,也絕對得不到報酬,所以等你把墨小墨帶來,再說也不遲。”
小氣就小氣,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到底還不是自己手上沒東西!呂佩有些不屑,她也該知道,婆娑被封印了這麼多年,就是有能用的東西也恐怕早就不能用了,手上自然是空的了。
她這個蠢腦子,怎麼早不知道想起這點來啊!無端被這麼恐嚇,換誰誰吃不消啊!
“……是。”呂佩小聲地回答道,婆娑輕笑著,婀娜的身段輕顫,像是要隨風飛起來一樣,“那便好了,你若是好好地做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到時候你一統六界,什麼都是你的了,當然想怎麼用就怎麼用了!“是,小的知道了。”
……
呂佩再次出現在街上的時候,天邊已經微微泛白,街上沒有行人,隻有一些早開的商鋪,雖然看上去寧靜祥和,但是無處不透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勢態。
這個國家即將要破滅,也不知道會是婆娑做的,還是被其他國家吞並。
隻是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呂佩現在心裏想的,無非是如何將沈樊帶走,如何將墨小墨獻給婆娑而不會讓沈樊生氣。
這麼想著,一路走在路上,呂佩撞牆了。
“什麼人!”呂佩回過神來,看向來人,卻發現是個脖子上貼著膏藥的地痞。
這麼早就出來晃,這個地痞當得不稱職啊……呂佩冷眼看著地痞,沒有再說什麼,回身要走,被地痞攔住,“唉!撞了人就想走?賠錢!”
呂佩不是沒有錢,但是對於流氓地痞這種下作的人類,她從開始就是厭惡的,有錢也絕對不會給。“……滾開!”
“呦!小娘們,講話這麼衝,夠勁兒啊!”地痞邪笑著上前要捉呂佩的手,呂佩後退一步躲開,“若是不滾,就別怪我不客氣!”
“好啊!來呀來呀,盡管對我不客氣,不要手下留情!”地痞閉著眼睛耍無賴,呂佩想打人,但這青天白日,雖說還早著,當眾打人也不好。
正當無措之時,一記重拳揮到了地痞臉上,打得他向後翻滾幾個輪回,嘴巴正好磕在地上,一口黃牙磕碎了半嘴,血流不止,哀哀地在地上捂著嘴巴打滾。
“欺侮女子算什麼!”
呂佩臉有些微微發燙,看著眼前的男子,“沈道長,這麼早出來?是給墨小墨買晨餐麼?”
“與你無關。”沈樊微微側過身子,故意不去看呂佩,他今天是特地提早出門來買紙筆的,皇城有家名叫書房的紙筆店,賣的宣紙幾乎脫銷,他要是不早點出來,恐怕會買不到。
呂佩見沈樊不想搭理自己,有些小小的沮喪,但還是沒有放棄,她呂佩可也是個脾氣倔的人呢!“既然相遇必是有緣,不如道長我們同行?”
“即便有緣也是孽緣,與你同行不會有好事發生。”沈樊依舊沒有看呂佩,呂佩便直接無視他的不愛搭理,上前緊緊尾隨,“道長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與你無關。”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走啊。”呂佩無辜地說道。
“孽畜!”沈樊恨恨地罵道,心裏暗自後悔自己居然閑得無聊去管閑事, 明明呂佩是個妖怪,那個地再怎麼耍無賴也絕對近不了呂佩的身,他偏偏就鬼迷了心竅去幫忙,呂佩是妖孽,野性難馴分明是看在眼裏了的,為什麼還要自己犯賤去幫她!沈樊!你特麼這是磕錯藥了吧?
“是!”呂佩開心地應道,隨即四下張望著,“道長難道是要去吃早飯嗎?”
為什麼會有這麼不知道羞恥的女人?“……呂姑娘,你是妖怪,貧道是道長,請你自重,否則休怪貧道收了你!”沈樊怕引起公眾恐慌,所以壓低了聲音對呂佩說道,呂佩雖然長得並不矮,但是在沈樊麵前就顯得有些嬌小了,看見沈樊低下頭來與自己說話,呂佩忍不住伸手一把勾住沈樊的脖子。
沈樊一驚,忙咬緊牙關要將呂佩從身上擼下來,沒奈何呂佩爪子抱得死緊,掙紮半天,最終結果是沈樊脖子上多了一塊兒狐狸圍脖。
雖說大冷天的圍個圍脖也無可厚非,不過這火紅的皮草跟沈樊的道袍明顯的不相稱,沈樊一頭冷汗滿臉鐵青地走進 書房,裏麵已經有一些書生在買紙筆裝十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