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墨直接無視嚴捕頭,一把將看上的菜色攬到自己麵前,連筷子都不要了,直接用手抓了一隻雞腿啃了起來,嚴捕頭不願意看墨小墨這個邋遢的女人,隨手抄起一邊書架上一本書來擋臉。墨小墨正啃著雞腿瞄了一眼嫌棄自己的嚴捕頭,立馬噴了一桌……
“你有完沒完?沒教養沒文化的臭女人!”嚴捕頭尚且不知道墨小墨為何噴飯,氣得臉都紫了。
墨小墨撈過蕭塵的廣袖抹抹嘴巴,“嚴捕頭你的書封麵真有趣。”
嚴捕頭聞言,把書封麵調過來一看差點沒氣死過去,書封麵上用一般的楷體寫了金瓶梅三個大字。
為何這本書能流傳得如此廣泛?這一點墨小墨無從追究,但是看見嚴捕頭拿金瓶梅擋臉,她會笑真的不是因為她笑點太低啊。
一桌菜被墨小墨口水洗禮之後,在場除墨小墨以外的二人便轉移陣地到一邊的茶幾旁講話,墨小墨作為被嫌棄的存在,越吃越沒味道,瞄著詳談甚歡的倆人,墨小墨心裏不屑地犯了個白眼,目光轉向了桌子上那本神一般存在的‘古代言情’上。
嚴捕頭正在和蕭塵討價還價什麼時候出去找太爺,畢竟太爺是一國之君,跑出去了自然是不能聲張的,若是這件事情傳開去,輕則舉國恐慌,重則鄰國來犯,這些都是極其嚴重的後果,他一個一等侍衛沒有這個能力承擔,並沒有注意到墨小墨。
而蕭塵也正忙著和嚴捕頭爭論太爺該去哪裏找,什麼時候是吉時等等……也沒有注意到墨小墨。
墨小墨也懶得吐槽出門找人還要定吉時這種坑爹的規矩,直接一爪子拍到書的封皮上,手因為抓過雞腿,所以還是油膩膩的,一下子就給書的封麵拍上了無比閃亮的油爪印一枚。
蕭塵微微側過頭來看了墨小墨一眼,墨小墨立馬縮回手裝作若無其事地往嘴巴裏麵塞東西,等蕭塵又轉過頭去了,墨小墨才一把抄起書塞進懷裏,然後端了一盤果品偷偷摸摸地繞道簫月寒看不見的地方躲好,便開始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蕭塵和嚴捕頭談著談著,忽然發現墨小墨不見了,想著大白天的,墨小墨雖然是熊孩子,但是也不至於能跑到什麼沒有人的犄角旮旯裏麵找死,便起身在房內環視,嚴捕頭對於蕭塵的愛徒之心表示完全不能理解,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回太爺,而不是這個隻會吃喝玩樂到處惹禍的墨小墨啊!
太爺有哪點比不上墨小墨了?雖說太爺的智商跟墨小墨是一個級別的,但是太爺比墨小墨乖可不是一點兩點啊!
這次偷偷逃跑隻不過是個意外罷了!
墨小墨磕瓜子的聲音從床腳傳來,蕭塵停下腳步,趴到地上看,墨小墨趴在床底下一邊看禁書一邊嗑瓜子,不是一般二般的享受啊……
……墨小墨覺得很不對勁,像是有人看著自己一樣的感覺讓她覺得猶如芒刺在背,於是慢慢地轉過頭去。
蕭塵的臉就在自己不遠處,看見墨小墨發現自己了,蕭塵嗬嗬一笑,“躲在下麵做什麼呢?”
墨小墨嚇得差點沒尖叫出來,忙把禁書藏好,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所幸的是這家酒樓打掃得十分到位,墨小墨歐聰床底下出來的時候,身上也沒見有沾到什麼灰塵,蕭塵替墨小墨撣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笑著問她,“剛才把什麼藏起來了?”
墨小墨仰麵朝天四十五度裝作不知道,蕭塵也不強求,倒是嚴捕頭見墨小墨做事風範如此詭異,有些奇怪,等走到桌邊發現那本金瓶梅不見了,這才恍然大悟,“她把禁書藏起來了!”
“……沒有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墨小墨剛想狡辯,嚴捕頭就上前拍了她後腰一巴掌,墨小墨被巨大的慣性衝倒在地,懷裏的禁書就這麼掉了出來……
“你敢說你沒有?”嚴捕頭冷哼道,要不是因為墨小墨是個女兒家,他早就把她扒光了踹街上遊行去了,嚴捕頭在成為一等侍衛之前,一直都是生活在兵營裏麵,他是傳說中的萬裏挑一,不僅僅對於生活作風,就是言行舉止也是十分嚴格的,不過太爺是他主子,那就算了。
墨小墨咳嗽兩聲,想從地上起來,卻被嚴捕頭瞪得不敢亂動,隻好把求救的眼神投向蕭塵。
“小墨,你為何要看這種東西?”蕭塵眉頭微皺,沒好氣地問道,墨小墨看見蕭塵皺眉頭,就覺得不好,想再解釋解釋,卻發現啥解釋的話都講不出來了,隻能一臉委屈地看著蕭塵,“師尊,我隻是看看,青春期的懵懂你們這些老油條是不會明白的……”
青春期的懵懂?這是什麼意思?蕭塵聽見墨小墨爆奇怪的詞彙,很有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衝動,但是墨小墨那些奇怪的詞彙,通常都是些讓人哭笑不得的解釋,蕭塵還是學乖了,決定不問墨小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青春期的懵懂不知道嗎?”墨小墨爬起來到桌邊坐好,繼續吃菜,“就是當你們還年少的時候,對男女之事會十分好奇,這件事情一點也不奇怪,更加不羞恥,這是正常的,我這就是青春期的懵懂曉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