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墨抿著嘴巴不講話,下巴和脖子上傳來的刺痛讓她能更加清晰地看清楚婆娑狂笑的樣子有多麼難看。
“怎麼?不說話啦?你不是很會講話嗎?簫月寒不就是喜歡你這點!快點說話啊!”婆娑用力地擰著墨小墨的臉,墨小墨有種臉皮就要被她丫的扯破的感覺。
婆娑見墨小墨真的一言不發,也沒了什麼玩兒的性質,一把掌將墨小墨扇倒在地,“賤人!你現在心裏是不是想著簫月寒能來救你?我告訴你吧,他是不可能到這裏來的,九州六界,他現在最多隻能去天界晃晃,你今天是死定了!等我吃了你,這天下都是本王的!就連簫月寒,也是本王的囊中之物!”
墨小墨半邊臉埋在泥巴裏麵,有些不能適應地眨眨眼睛,婆娑講得話,她自然是聽見了,可是為什麼簫月寒不能去別的地方?他之前,不是還能到妖魔界和人間來的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該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吧?”婆娑猩紅的嘴唇開合,白森森的牙齒異常尖銳,若不是她還想再折磨折磨墨小墨,才不會跟她廢話這麼多呢!
墨小墨慢慢地想撐起上半身,奈何被婆娑這麼一巴掌抽得她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一般,她一動,就是骨頭咯吱作響以及鑽心的疼痛。“君上是君上,他有他自己的隱私,我就是個廢物,知道這些有什麼用?”
“你也知道自己是個廢物!”婆娑見墨小墨還有力氣動,便上前一腳踩住墨小墨的手背,狠狠地碾動,直到墨小墨耐不住疼慘叫了,才滿意地收腳。
簫月寒是個什麼身份,這麼明明白白擺在麵前的事情,墨小墨就是真傻,也能猜出來了。
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本該被封印起來的龍神並沒有真正被封印,他變成了簫月寒,成為了間隙山之主。塵鳶和婆娑以及簫月寒在上古之時的糾葛,墨小墨已經聽陶嚴講過了,她很想笑,簫月寒麵對婆娑時候沒有絲毫瑟縮畏懼的樣子,不光是因為他很強,他早就認識婆娑了。
而且簫月寒和婆娑之間的關係,還很曖昧。
陶嚴說過的,婆娑曾經勾引過龍神,倆人早就有了肌膚之親,墨小墨忽然很想笑,她之前什麼都不知道,居然還傻嗬嗬地真以為簫月寒不認識婆娑,現在看來,一直自作聰明的墨小墨,果然才是最傻的啊!
“簫月寒是龍神,你懂什麼叫神麼?他在數萬年前就已經是本王的夫君了,你在這裏,不過就是個笑話罷了。”婆娑得意洋洋地看著趴在地上的墨小墨,她最喜歡看的,就是食物在死之前絕望的樣子,況且是墨小墨。
“那他為何要為了我將你打成重傷呢?君上明明就是喜歡我的。”墨小墨冷笑著,像是完全不怕死地說道。
婆娑聞言,怒氣頓時湧了上來,“你這個賤人不過是博得了他一時的歡心,況且你的體質特異,他若是飲幹你的血,便能將封印輕易化解,我相信,他並不是舍不得傷害你,隻不過是時機未到,先放你逍遙一段時間罷了!他打我,也不過是夫妻之間常有的打鬧罷了,常言道,夫妻打架床頭打架床尾和,你一個小小的蟲豸,豈能明白我們之間和別人的區別!”話音落下,婆娑是刻意下了一分力氣,將墨小墨的手生生踢得移位,墨小墨沒來得及叫出來,渾身一陣顫抖,臉色頓時蒼白了下來。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婆娑,你這麼瘋瘋癲癲的樣子,君上怎麼可能會喜歡你?”墨小墨這次是真的隻剩下說兩句話的力氣了,牙關因為過度咬合,已經出血,嘴巴裏麵都是濃濃的腥味,墨小墨怕腥,但是她沒有力氣側過頭去把嘴巴裏麵的血吐掉,隻能自己艱難地咽下去,“你要是不信,現在去間隙山問他啊。”
“你以為你這麼說了,本王就會照著去做麼?你也太天真了吧?本王又不是傻的!”婆娑譏笑著又一腳踩住墨小墨的背脊,“你說我要是把你濃濃癱了在送去間隙山,簫月寒會不會要你呢?本王可是記得,你現在是股神一人,想必是他不要你了吧?真是的,明明吸幹你的血就能解開封印,也不知道他心裏麵在下想些什麼。”
墨小墨吸吸鼻子,她心裏麵是很害怕的,作為一個正常人,一定是會害怕外界對自身肉體上的傷害的,她要是真的被婆娑踩癱瘓了,不要說去間隙山找簫月寒了,就是讓她再沒皮沒臉地活下去,也是無趣的。
婆娑真的是比簫月寒還要變態啊!君上,為何你們上古活下來的老怪物一個比一個變態啊?
“他心裏麵一定是在想,婆娑你怎麼還不去死啊?”墨小墨道,她痛歸痛,怕歸怕,輸人不輸陣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得,既然要死,不如死得又節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