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月茗一怔,“此話怎講,大哥他怎麼可能會被限製,他明明是最強的!就連婆娑也不是他的對手不是麼?”
“這倒也是,隻是君上除了妖魔界和天界,似乎真的從來都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啊。”青衣插嘴道,青瓷給她使了個眼色,青衣才不爽地閉上嘴,“這麼久了,誰會知道君上去過什麼地方呢?不要亂想,君上是君上,他怎麼會有不能去的地方,隻是不想去吧?”青瓷道。
簫月茗卻沒有就此打消疑慮,簫月寒真的沒有去過別的地方,他身為簫月寒的弟弟,對於這一點還是十分清楚的。簫月茗從幼年期一直到成年,都是簫月寒在照顧,兩人可以說是形影不離,不管是在天界還是在間隙山,簫月寒都沒有離開過,簫月茗可以完全肯定,簫月寒沒有去過別的地方,那段時候,甚至連妖魔界都沒有去過。
他之所以揚名六界,不止是因為他強大,更因為他年紀輕輕就修成金仙之身,得到了上仙的頭銜,長得又恰好是女仙們心中所願的良人模樣,自然就成為六界第一了。
簫月茗很不喜歡簫月寒一副淡漠的樣子,從他很小的時候開始,簫月寒就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也很少抱他,他的性子像是天生就是這樣一般,不管人家怎麼在他麵前嘲笑也好,稱讚也罷,從來都沒有當一回事過,因此也招來了不少的妒忌和厭惡。
簫月寒和別人不一樣,是簫月茗從小就根植在骨子裏的認識,他知道自己的大哥比人家厲害比人家牛,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大哥有多不食人間煙火。
相對於天界那些就知道嚼舌根搬弄是非的仙家,簫月寒簡直就像是個神一樣。
在墨小墨之前,簫月茗甚至以為簫月寒沒有心,直到他旁觀著簫月寒喜歡上了墨小墨,又因為墨小墨的事情而神傷,他才知道,簫月寒並不是沒有心的。
他不相信如此厲害的簫月寒,居然也有不能去的地方,簫月寒應該沒有的罪過什麼人,再者,六界之中,還有什麼人能夠限製簫月寒的去向?簫月茗想不出。
“……我想,我們該去看看小墨了。”簫月茗低聲道,回頭看了一眼被簫月寒毀得七零八落的建築,簫月寒要是不解氣,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房子塌了還能再建,現在冒著生命危險前去阻止簫月寒泄氣才是最要不得的。
晚燈盯著簫月茗的臉仔細看看,“二公子,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廢話,本公子笑話開多了,就沒像現在這麼嚴肅過好麼?”簫月茗對晚燈的不信任感到失望,“既然你們說大哥他不能去,那我們自己去不就行了?”
“可是間隙山沒有我們看著,我怕君上真的會毀了這裏,這裏是龍族數萬年來的基業,不能毀啊!”青瓷道,又四下張望了一番,沒有發現簫回的身影,不由得擔心了起來,“簫侍衛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裏,君上瘋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啊!”
簫月茗可不管簫回怎麼樣,他現在一門心思想的是如何找到墨小墨來阻止簫月寒這次破壞行動,畢竟他再怎麼不正經,也不是什麼真的敗家子,間隙山的子民,當然是萬事以間隙山為重了。
“簫侍衛自己有腿,能跑會跳的,能出什麼大事?晚燈我們走,下山去找小墨!”簫月茗剛起身,晚燈忙將他拉回來,“你不要命啦?君上還在外麵呢!再等一會兒會死啊?況且你又沒有通行令牌,怎麼過護山結界?我們連小墨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我知道她在什麼地方。”青瓷忽然開口,“通行令牌一直都是交由我來保管的,我可以放你們下山,但是務必要找到墨小墨那個小沒良心的,君上都為她變成什麼樣兒了?她還在外麵管自己逍遙快活!”
也不一定啊……簫月茗心裏還是為墨小墨說情的,畢竟墨小墨跟他關係要好些,雖說平時也是一個德行,但是簫月茗相信,墨小墨並不真的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
“時雨現在和小墨在一起,他的行蹤是可以追查的,所以隻要找到了他,就能找到小墨。”青瓷將小心保管的通行令牌從腰間摘下遞給簫月茗,“我偶然間看到君上在用水幕暗中關注小墨的情況,時雨就跟她在一起。”
“時雨怎麼會……跟小墨在一起?他不是失蹤了麼?”簫月茗很驚訝,他一直都以為時雨下山去了一趟之後,就被妖怪抓去吃了,還為此難過了很久,想不到時雨居然和墨小墨呆在一起,他一條魚人生地不熟的,怎麼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墨小墨?
“我也不清楚,你們找到他問問不就知道了?廢話不多說,等君上穩定一點了,就走吧。”青瓷說罷,臉色也有些蒼白,青衣看著她,心裏也不好受,青瓷表麵上沒有受什麼重傷,但是她髒腑都有輕度損傷,這比一切外傷都要痛苦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