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生死有命,蕭國師早就知道這些了,你不要太難過。”到底不忍心看見墨小墨因為蕭塵的事情難過,晚燈便好言勸慰道。
墨小墨搖了搖頭,“我不難過,一點點也不難過。”
她雖然這麼說,但是眼中的傷感任誰都能看個分明,簫月茗心裏也很不好受,墨小墨昏睡的兩天時間裏,他頭一天夜裏就醒了,守在身邊的,正是蕭塵,那個和簫月寒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
他自然是知道蕭塵是簫月寒的替身,可他不敢告訴墨小墨這件事情,因為在墨小墨的心裏,蕭塵恐怕已經成為了不可替代的一部分,墨小墨不知道也就罷了,要是她知道簫月寒這樣做,恐怕她再也不會給簫月寒機會去得到她的原諒了。
簫月茗很怕墨小墨離開,在他心裏,墨小墨也是不可替代的朋友,他長這麼大,真真交心的,想來想去,卻也隻有認識才幾個月的墨小墨了。
墨小墨的性子,注定了她的桀驁不馴,雖然認識的時間短,可是簫月茗知道,墨小墨是他最值得認識的人。
“小墨,蕭塵他沒幾天了,剩下的日子,還是好好陪著他吧。”晚燈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蕭塵尚且等在門外,他明明還沒有死,可是在所有人的眼裏,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墨小墨心裏很痛苦,蕭塵受傷,全是因她而起,可是蕭塵半點都不怪她,還對她那麼好……他喜歡她,她知道,可是小墨的心裏,已經有了君上,注定隻能辜負蕭塵。“我對不起他。”她緊緊揪著心口的衣服,顫聲道。
簫月茗見墨小墨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嚇了一跳,忙叫晚燈上前,可是晚燈隻是掃了一眼,連動都懶得動一下,“她心裏過不去,還是不要打擾她的好。”他給墨小墨診過脈,知道她最近的情緒是大起大落,這種情況,最好還是讓病人好好休養,不能再受到刺激。
“可是她看上去很難受。”簫月茗猶豫道,他很怕自己一走,墨小墨要是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不要說簫月寒了,他一定是第一個不原諒自己的!
“別管她最好!我走了。”晚燈作勢要走,但是回頭見簫月茗要給墨小墨端水,心裏嘖了一聲,忙上前去把簫月茗給拖了出來,“病人要好好休息,你要是嫌她活得太久,盡管上去煩她啊!”
“小墨怎麼樣了?”守在門口的蕭塵見晚燈拖著簫月茗出來了,便開口問道,晚燈摸摸自己光潔的下巴,“還不錯。”
“不錯?”蕭塵不能確定晚燈指的不錯,是怎麼個不錯法。
“就是人清醒了,傷好了,能說話了,能想東想西了,能不好麼?”晚燈挑眉道,語氣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蕭塵聽完,點點頭,像是絲毫不在意晚燈跟吃了火藥一樣的語調,“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