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聽懂,你死心吧,我們是不可能的。”蕭塵說著,在袖子底下的手慢慢握上了佩劍的劍柄。
呂佩其實並不是很壞的妖怪,至少她殺的人並不是很多,可是她滿口謊言,沈樊不得不防,既然如此,倒不如早些收了她以絕後患,他知道呂佩一直都在打墨小墨的主意。
“不可能?為什麼不可能?我喜歡你啊,你這麼說,是不是對我也有感覺?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呂佩心裏又燃起意思希望,沈樊這麼說,是不是就意味著,他也喜歡她,他也想和她在一起?
“貧道是出家人。”沈樊連多跟她講一句話都不願意,隻是說了這麼幾個字,就任憑呂佩怎麼說都不肯開口了。
呂佩差點沒有被他氣瘋了,“出家人?你算哪門子的出家人?你幾時斷過葷腥?幾時戒過酒肉?你七情六欲未絕,掛著個道士的名號就算是出家人了?莫要笑掉我的大牙!”呂佩罵完,覺得有點後悔,但是既然話已經出口,便是覆水難收,她仍舊是倔強地看著沈樊,和他對峙著,“沈樊,你到底要怎麼樣?我不相信你不喜歡我,我一點也不相信!你別忘了太爺還在我的手上,你要和我同歸於盡,很好,我會把太爺也扯進來,你信不信我會讓全城的人,包括墨小墨和你的師父蕭塵一起,給我們倆陪葬?”
“你……你好惡毒!”沈樊怒道,但是的確,生殺大權握在呂佩的手上。
太爺的性命,不光關係到墨小墨一個人,還牽扯到全城的百姓,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皇室血脈斷了,那麼這裏很快將會被婆娑夷為平地,所有人都逃不出婆娑的手掌心。
而婆娑一旦得到了墨小墨,那麼全天下都將成為她的餌食。
沈樊是絕對不會願意看到這一點的,蕭塵必定是更加不願意的。
“是,我就是惡毒!我就是要讓你們給我陪葬!你能拿我怎麼辦?”呂佩嘴角勾起,塗成猩紅的嘴唇看上去嬌豔欲滴,沈樊莫名地覺得很煩躁,“好,我拿你沒辦法!我走行吧!”沈樊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是那麼的生氣,呂佩說不定已經瘋了,他要是也跟著她一起瘋,到時候皇宮豈不是一團亂!
“你不準走!”呂佩見沈樊要走,氣得一巴掌將桌子拍碎,沈樊理也不理她,頭也不回地走出殿門,
呂佩孤孤單單地站在碎了一地的桌子旁,垂下的手掌心被木屑劃傷,有些許鮮血滴了下來,但是她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一樣,垂著頭失落得像是被主人遺棄的小貓一樣。
沈樊沒有看到這些,他不敢再去相信呂佩的鬼話,他甚至已經從主觀意識上麵判斷為,所有的妖怪都是謊話連篇的。
呂佩抽噎著,慢慢跪倒在地。
她為了沈樊,特地梳妝打扮,特地做了一桌菜,特地去救太爺,可是沈樊一點也不領情……“我明明都已經放棄了,為了你,我什麼都不要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要我?”她低聲地喃喃著,眼淚奪眶而出,她為了沈樊做了這麼多,可是沈樊什麼都不知道,他明明對她有感覺,但是卻死活都不肯承認對她的感情,就算隻有一絲絲,他也絲毫沒有要承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