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月茗也沒有把簫月寒因為景妙語砸碎了玉盤這件事情告訴墨小墨,墨小墨雖然愛簫月寒,但是絕對不希望他一直監視自己,說出來隻會讓墨小墨更加難過罷了。
“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凡人罷了,我的一生不過是短短的幾十年,對你們而言那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君上總歸是要找一個能夠和他常相伴的女子的。”墨小墨歎氣道,況且經曆了這麼多,她也不覺得自己能活那麼久,就算簫月寒喜歡自己,他也不可能不經過她的同意強行將她留下,墨小墨不屬於這個世界,總歸是要去的……
“什麼普通的凡人,小墨,你是墨小墨呀,間隙山又不是沒有不老藥,你要是願意,可以永遠都和大哥在一起,小墨,你知不知道,大哥他一輩子沒有動過情,唯一的一次就給了你,他是真心喜歡你的。”簫月茗見墨小墨衣服心灰意冷的樣子,不免有些著急,墨小墨的想法一直都很複雜,他不知道墨小墨會不會因為某些原因而離開簫月寒,但是他知道,墨小墨絕對不會因為簫月寒喜歡自己就留下,她的心,早就像飛蓬一樣,隨風而安,永遠都不會定下來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但是月餅,我不能留下來,我不願意一直待在君上身邊,我不想這樣。”墨小墨搖頭道,一邊說,一邊垂下眼簾,“對不起,我做不到。”
這樣感性的墨小墨,簫月茗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很不明白墨小墨的想法,但是很久很久以後,簫月茗才知道,女子的心總歸是和男人不一樣的,她們多愁善感,善於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她們比男子更加渴望自由和愛情。
在自由和愛情之間,墨小墨選擇了自由,她可以沒心沒肺地過一輩子,但是她不能沒有自由。
“小墨,你這樣真的很奇怪……你是不是生病了?”簫月茗有些擔憂地伸手去摸墨小墨的額頭,但是被墨小墨躲開了,“月餅,我沒有生病,我很好。”
“可是你怎麼會說出不要長生這樣的話來?你知不知道凡人追求一生都不一定能夠得到長生,可是你隻要開口說一句,就算間隙山沒有,我也可以叫晚燈給你配一副不老藥啊。”
墨小墨覺得再說下去她會被簫月茗同化,於是便伸手將簫月茗推開,“月餅,我不需要長生,或許這對你們而言是非常好的,可是對我而言,就像是雞肋,取之無用,棄之可惜。我隻不過是個普通人,拜托你們不要再讓我去做那些我做不到的事情,讓我一個人平平凡凡地死吧!”說罷,也不管愣在原地的簫月茗,墨小墨抓緊了身上的大麾,轉身走了。
簫月茗愣愣地站在原地,墨小墨方才站的地方如今留出了一個空隙天上下的雪片很快將那個空隙掩蓋起來,似乎墨小墨從來都沒有站在那裏一樣。
墨小墨特地加快了腳步回到臥室,關上門將外麵的寒冷全部阻隔在外麵,抬手在嘴邊輕輕嗬了幾口熱氣,卻還是抑製不住從心底發散出來的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