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樊沒有動,他已經放棄了掙紮,呂佩見他難得這樣乖順,吃吃笑著慢慢攀著沈樊的胸口伏到他的麵前,雙眼有些迷茫地看著沈樊,她有些對不上焦,幾乎看不清楚近在咫尺的沈樊的樣子了。
抬手摸著沈樊的臉,呂佩終究還是保持著微笑,“道長,你怎麼不說話?”
沈樊不光閉著嘴巴,連眼睛都是閉上的,呂配見他這樣不愛搭理自己,心裏是很受傷的,隻是麵上什麼動靜也沒有,反而笑得更加嫵媚動人,“你不說話也沒關係,我說就夠了。”呂佩看著沈樊的側臉,他眉心皺得高高的,雙眼雖然閉著就像是在睡覺,可是看上去一點都不安詳,反而顯得異常痛苦。
是我讓你這麼痛苦了麼?沈樊,你不肯愛我,我不強求,我隻希望你能記住我,僅僅隻是希望這點而已,不管是怎麼記住的,隻要你在很多年後,還能想起呂佩,哪怕覺得那隻不過是一個壞女人,也足夠了。
呂佩靠在沈樊的肩窩上,絮絮叨叨地低聲說著,說著她這段時間在做的壞事,沈樊意識還是很清醒的,隻不過他被呂佩點了穴道,聽著她講那些荒唐事,真的是恨不得跳起來一刀劈了她,但是他動不了,最多最多,也就隻是渾身緊繃,在呂佩的手底下,他根本不是對手。
墨小墨和簫月茗在深宮回廊間來回穿梭,做賊一樣一間一間地找過去。
呂佩道行相當高,要隱匿自己的行蹤,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簫月茗畢竟不是簫月寒,他沒有那麼強大的能力可以在瞬息之間知道任何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最多也就是憑著對妖氣的敏感尋找根源,但是妖怪一旦有意藏匿,他就沒辦法了。
找了很久,夜幕已經低垂了,墨小墨不知道太爺在她走後有沒有再到中宮來,反正那間死人待的宮殿她是不會再回去了,今天晚上就把一切解決掉,明天就是年關了,要趕在過年之前把沈樊救出來,大家還能吃個團圓飯……
嗬嗬,墨小墨忽然笑了出來,有些自嘲,沈樊在宮裏,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兒了,要是他被呂佩削成人彘,難不成還要抱著他道桌上跟大家一起吃飯麼?
世事無常,難以預料,墨小墨知道,既然來了,就要抱著希望,但是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她終究還是要好好控製住自己的,就算沈樊真的被折磨的不成人樣,那也沒辦法了,隻要人能回來,怎麼都好了。
“月餅,我有點累了,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不如我們分頭行事吧?”墨小墨停下腳步回頭問一直東張西望的簫月茗,簫月茗明顯對皇宮的構造還是很好奇的,凡間的皇宮雖然沒有間隙山的華麗貴氣,但還是十分精美的,他本來就喜歡美好的東西,此時此刻一不免要抱著一絲欣賞的態度來看著沿途的風景。
幾乎全然忘卻自己跟這墨小墨出來到底是要找什麼東西的。
墨小墨沒好氣地折回身去一巴掌貼在簫月茗的肩膀上,“開什麼小差?救人要緊!等太爺好了,你想住在這裏天天看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