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墨順著簫月茗的手看見他手裏端著的盤子上,一盤圓嘟嘟粉白白的小兔包,緋紅的小豆眼,尖尖短短的小耳朵貼在圓鼓鼓的背上,別的不說,時雨的手藝真是好到讚!
奔過去把盤子抱在懷裏,墨小墨拿起小兔包惡狠狠地咬了一口,活像是個餓死鬼一樣。看她那神采飛揚的樣子,真的是一點都瞧不出墨小墨已經中了婆娑的幻術。
簫月茗坐在一邊看墨小墨狼吞虎咽的吃香,單手撐著下巴,像是很幸福的樣子,墨小墨抬頭不解地看著他,“月餅,你怎麼不吃啊?”
搖搖頭,簫月茗微笑,“我不吃,小墨你吃吧。”
墨小墨覺得簫月茗很奇怪,但是從這段時間簫月茗的表現上看,簫月茗的行為實在是可圈可點,進步有佳,對於絕大多數女性而言,一個想簫月茗這樣有上進心又會悉心照顧人的男子,實在是不可多得的良人啊!
這不,外麵就有姑娘在探頭探腦了……隻是,國師府怎麼給人家溜進來的?“月餅,外麵有人耶!”墨小墨抬手指指窗外,簫月茗依言望去,看見墨小墨所指的那個地方……
“小墨,這不是人。”簫月茗回過頭來對墨小墨說道,墨小墨歪著腦袋有點不解,“那明明就是兩個漂亮姑娘,你怎麼非得說人家不是人呢?”
“那是晚燈給你做的式神,今天晚上十分重要,所以不能小看了外麵。”年三十是一年之末最黑暗的一個晚上,這一天晚上,將會是一年之中陰氣最盛的時候,其陰氣之強盛,與盂蘭節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簫月寒擔心墨小墨,陰氣盛,代表婆娑越強,而那道由蕭塵設下,陶嚴後來加固的結界,恐怕將會變得薄弱,屆時婆娑要是真的闖了進來,那可就不得了了!
墨小墨不解,“為什麼?我不需要式神啊,你放兩個紙人在我身邊,我會害怕的。”墨小墨手裏還捏著筷子,皺眉的樣子看上去是極端的厭惡。
簫月茗有點無措,正想安慰墨小墨,墨小墨卻忽然把筷子給扔了,“我不要式神!把那兩個東西給我拿開!”
被墨小墨這樣突如其來的瘋狂給震得說不出話來,簫月茗沒來得及阻止墨小墨,墨小墨就將碗從桌上抹到了地上,所幸地上有厚厚的地毯,碗並沒有摔碎,隻是撒了一地滾燙的粥液。墨小墨見碗摔不碎,很是煩躁地把一頭剛挽好的頭發給抓亂,當啷一聲,頭上的發簪掉到了桌上。
簫月茗就這麼愣愣地看著墨小墨一臉興奮地把發簪從桌上撿起來,撩開袖子就是一通亂劃。
“你幹什麼小墨!”簫月茗飛身上前阻止,緊緊扣著墨小墨的手腕不放,墨小墨掙紮一番,手上忽然一鬆,整個人脫力一般滑到地上。
“月餅?”墨小墨很迷茫地看著蕭月茗,簫月茗抱著墨小墨,一臉的心疼,“你怎麼能把手劃成這樣?這疤要好得有些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