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墨的身後,站著一個男人,滿身的戾氣,正惡狠狠地瞪著她,而墨小墨本人,像是完全感覺不到外界一般,怔怔地站在原地,直到男人快步上前,將自己的身子扳轉過去,臉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賤人!”景連天怒道,一個巴掌之後尚且不夠解恨,便抬手扣住墨小墨的咽喉,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墨小墨像是整個人完全中空了一樣,沒有半點反應,就連景連天掐著自己的喉嚨都沒有出聲半點兒,哀莫大於心死,她的確不愛蕭塵,但是,蕭塵卻是她最愛的人,此愛非彼愛,她現在很痛苦。
晚燈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去求饒,“陛下!求求你饒了小墨吧!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難道是有意的麼?她一個凡人從天界逃到人間,敢說沒有任何部署?朕今天若是不讓她知道什麼叫教訓,就不姓景!”景連天說罷,將墨小墨扔到地上,也不管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抽出廣袖之內暗藏的鞭子,劈裏啪啦照著墨小墨身上就抽了起來,絲毫不管她隻不過是一個凡人。
晚燈求饒無門,差點瘋了,墨小墨是簫月寒的人,他必定要保她平安,否則回去了如何向君上交代?
“放開她。”
景連天正將墨小墨打得血肉模糊,聽得一聲斷喝,轉過頭去,眉頭蹙得可以夾死蒼蠅,“簫月茗,這裏輪不到你來說話!”
“輪不輪得到也由不得你來置喙!放開她。”簫月茗仿佛一下子性情大變,隻是冷冷地看著景連天,用更加冰冷的語氣說道。
“你憑什麼這麼說?”景連天危險地眯起了眼睛,他刻意站在墨小墨前麵,擋住了簫月茗的視線,“墨小墨是我的未婚妻,於情於理,你都沒有資格來管,你憑什麼這麼說?”
“就憑我是簫月茗,就憑我曾經和她出生入死,墨小墨受重傷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她哭的時候你在哪裏?天帝大老爺,你不要在天真了,墨小墨她就算不是我的,也絕對不會是你的!你才是最沒有資格說她的人!”簫月茗吼道,景連天氣得差點噴火,但確實,簫月茗說得在情在理,墨小墨這段時間之內發生的一切,他都不知情,甚至於,他連她和簫月茗出生入死都不知道。
“我沒有資格說她?你呢??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若不是我王父看在跟老龍君原本就有交情的分上,早就滅了你們滿門!你以為你和簫月寒能苟延殘喘活這麼久是為的什麼?”景連天氣上心頭,說話也絲毫不顧及人,淨是瞅準了傷疤來揭。
墨小墨迷茫間,抬起頭來,看見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拉住他袍子的下擺,“師尊……”
景連天猝不及防,被墨小墨扯住了袍子的下擺,他低下頭去看墨小墨,眼瞳不由得微微地縮了一下。
墨小墨還是那樣,滿身的狼狽,但是,她臉上那樣難過傷心的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
景連天認識墨小墨的時間並不長,並且,對於墨小墨,也僅僅隻是那樣心動了一下而已,他對墨小墨執著,無非在於,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她隻能是他的私有物,簫月寒算什麼?不管是什麼人,都不可以來染指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