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說根本沒有人期待我會來這裏嗎?”墨小墨咬著牙從牙縫往外蹦字兒。
簫月茗手上不停,頭也不轉,“小墨你等等,等我打完這一局!”
墨小墨哼哼一聲,“簫總監真是日理萬機啊,大忙人呐!”
“他就是閑得慌。”晚燈不忘補刀一句。
簫月茗撅起嘴,“我現在不正忙著呢?”
“你忙著打遊戲。”墨小墨上前把裙擺攏一攏也跟著坐下。
簫月茗把手裏的操縱杆塞墨小墨手裏,“你跟我們一起玩唄。”
“玩屁類,我是來工作的,什麼工作都行,隻要不讓我看見你哥。”墨小墨把操縱杆扔回簫月茗懷裏。
簫月茗接過操縱杆,微微皺起眉頭,“昨天你跟我大哥打電話嚇死我了。”
“你也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本來以為接電話的會是你,結果卻是君上。”墨小墨翻了個白眼給簫月茗,她真的不想說自己當時差點哭了出來,簫月寒在電話那頭,聽起來和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他應該過得很好吧,“他聽起來好像還挺好的,看你這樣子,我大致也能想出來他現在的樣子。”
“不好!一點也不好!他人超恐怖的。”簫月茗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栗,簫月寒那雙漆黑中泛著點紅的眼眸隻消一瞥就能讓人魂飛魄散,想想就覺得真是恐怖。
“哦。”墨小墨應了一聲就不說話了,她不知道關於簫月寒的事情還有什麼好談。
當時她已經準備為簫月寒而死了,當一個人能讓你愛到痛徹心扉願意為他而死的時候,就是聚元珠力量最強大的時候。那個時候簫月茗這樣對她說道。
墨小墨幾乎算是在最後時刻才知道的真相。
簫月寒一開始就是在欺騙,但是直到成親之後,他也還是在騙她。
他知道墨小墨這個作為聚元珠出世的肉身需要以一種感情來成為力量的宣泄,什麼都算計好了,隻等墨小墨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讓她獻出自己的性命。
多麼精明的打算啊!
墨小墨剛知道的時候,覺得自己真是蠢,卻出奇地不想怪罪簫月寒,她對簫月寒的感情並不是作假,她真的很愛很愛簫月寒,所以覺得自己死也沒有怨恨了,就當時滿足了自己心愛的人,那麼,灰飛煙滅都將是幸福的。
可是墨小墨並沒有死,她回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世界來,和簫月寒的那場愛戀,就像是驚鴻一夢,醒來,發現自己隻不過是在天台站了幾秒鍾。
那時候,她真是覺得自己好像大夢三生,差點就忍不住想跳下去了。
但這是現實,她知道小墨爹還在警察局喝咖啡,她不能做個不孝的女兒。
於是她現在坐在這裏,看著簫月茗打遊戲。
“月餅,如果不是昨天看見你,我真的會以為當初在間隙山的一切隻不過是一場夢。”墨小墨蜷起腿,把下巴擱在膝蓋上。
簫月茗手上一頓,瞬間被晚燈搶占先機打掉一半的血,“為什麼這麼說?既然你對間隙山有記憶,那就說明間隙山並不是個夢啊,你親身經曆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