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市集,離咱們這裏應該有一萬多裏地吧。”秦二狗似是回想了一下,才道。
葉凡驚愕道:“一萬多裏?你確定沒弄錯?”
秦二狗傲然道:“當然不會弄錯,上次我還隨左老爺子去市集販賣了一趟獵物了,咱們那次僅僅在路上,就走了幾個月,半年才能來返一趟!”
葉凡苦笑道:“你們村裏沒代路的工具嗎?”
“怎麼,莫非葉大哥你要走了嗎?”秦二狗似是想到了什麼,不回反問道:“你身上的傷都好了?”
葉凡搖了搖頭道:“還沒有,不過,已經不影響趕路了。”
秦二狗上下仔細打量葉凡一眼,突然勸說道:“你身體還沒好利索,身子骨虛的很,怕是不宜趕路,還是再調養些時日,再上路不遲。”
葉凡嘿然一笑道:“你也太小瞧我了。”
秦二狗微微一怔,突然道:“葉大哥,你不會是天命者吧?”
葉凡一怔,隨既輕笑道:“為何這樣說?”
“我也就是看葉大哥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卻還能恢複的這麼快,換作一般人,早就沒命了。”說到這裏,秦二狗卻是搖一搖頭道:
“看來我是猜錯了,上次我隨左老爺子去市集,曾親眼看到過一個天命者,他與葉大哥有些不一樣,所以葉大哥你應該不是天命者。”
“你曾親眼見過天命者?”葉凡輕聲一笑道:“他與我有什麼不一樣?”
“天命者的眼神,非常淩利,那個天命者隻是淡淡掃了我一眼,我全身上下,沒由來的就倒豎寒毛!”秦二狗眼中精光大閃,激動異常道:“他身上的那種王霸之氣,真不是蓋的,所過之處,我們都得讓道了!”
葉凡笑道:“氣勢外泄,對自身的天力,還不能做到收發自如,一般般啦!”
“這還一般般?”秦二狗瞪大雙眼道:“我曾見他隻是一掌,就拍死了一隻大棕熊,這樣的天命者,在你眼中,竟然隻是一般般,葉大哥,你口氣也太大了吧!”
葉凡沒與他爭辯什麼,而是再次問道:“你們村子裏麵,有代路的工具沒有?”
“沒有啊,我們都是徒步趕路,馬匹的價錢太貴,我們根本賣不起!”秦二狗說到這裏,又望那條大黑狼一樣,有些鬱悶道:“可惜小醜死活不讓我騎它,以它這身板,怎麼也可以騎著趕路啊!”
葉凡看了那條大黑狗一眼,輕笑道:“它叫小醜?”
“不錯,是我給它取的,怎麼樣,有個性吧?”秦二狗滿臉的得意。
葉凡嗬嗬一笑,連忙點頭道:“是挺有人性的,小醜……”
這個名字,也虧秦二狗想的出來,不過看秦二狗得意不已的樣子,葉凡也沒有說什麼。
不過,他卻隱隱覺得大黑狼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好像狠狠翻了一下狗眼,似是心中頗感鬱悶。
兩人在說笑了一會兒,又在水潭裏麵遊了個泳,便帶領著大黑狼回家了。
回到家中,看到秦二狗鼻青臉腫,一幅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的樣子,二老也沒有說什麼。
似是對這種情況,已是司空見慣了。
次日,清晨。
葉凡嘴中叼著一根青草,半躺在一張陳舊的藤椅上,正在院中觀察的大黑狗,越是仔細觀察這條大黑狗,越能看出它的不凡之處。
葉凡正看得入神之時,秦二狗咬牙切齒,又帶著一身傷走了進來。
這次他傷得更重,不斷渾身都是腳印,就連嘴角,都溢了血跡,顯然是內腑受了重創。
葉凡皺著眉頭道:“誰下的手,怎麼這麼凶狠?”
秦二狗鐵青著臉,什麼話也不說,直接奔到院中的石磨處,用力的狠踢起來。
踢得石磨都抖動不已,當然,他的腳,也因踢得過傷,已是流出了血。
葉凡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吐掉嘴中含著青草,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行啦,男子大丈夫,打輸了架,找一塊石頭出什麼氣,自己再去找回場子不就行了!”
“他們玩陰的,說好一對一,誰知開打的時候,他們竟然五六個打我一個,他們還想讓我服輸,我死也不服。”秦二狗又是狠狠一腳踢中石磨,對腳底流出的鮮血,似是沒有半點感覺。
“誰說五六個打你一個,就是玩陰的,這也是單挑,隻不過是他們一群單挑你一人罷了。”葉凡搖搖頭,突然開口道:“算了,我教你幾招,回頭你再去找回場子。”
“你教我?”秦二狗微微一怔,轉過身來,滿是懷疑道:“你能教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