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世諾走進內堂,夏暖燕起身迎近,他倒是幾分意外,“王妃專程等我,讓我受寵若驚了。”
夏暖燕斂目,她不明白,君世諾為何言辭間有股酸味,“王爺,我有正經事要和你說。”
君世諾凝目,“你們下去吧。”話畢,他又補充一句,“清風,你留下無礙,說不定,王妃的事,還得你去操心。”
“王爺,還記得兩年前,石虎的案?”夏暖燕直接把話題拋出,也並沒有顧忌清風,君世諾相信的人,她從不過多質疑,言望月隻是個例外。
君世諾把送到嘴邊的茶,擱在半空中,意味深長的看著夏暖燕,片刻,才放下茶杯,緩緩的說,“你和笑歌最近走得那麼近,我就該猜到點眉目了,為這事,她都把我纏了兩年,沒想到,她又把你扯進去了。”頓了頓,君世諾又說,“這事,兩年前是在朝廷上鬧過一陣,不過,詳細的,我也不太清楚,正好,在這裏,我也和你表明態度了,笑歌孩子心,同情石姑娘並不是壞事,你卻不同,是王妃一天,每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我莊王府,凡事,要思而後行。”
“這麼說,王爺確實覺得,石虎是罪有應得了。”
“嗯嗯,可能吧!”君世諾挑眉,稍思量,點頭,答得輕巧,他說的是,可能吧,也就是說,他也不清楚,換而言之,他並不太關心,讓人聽上去,好像他覺得,人都死了,入土為安,就是最重要的,其他什麼死不瞑目,什麼遺願,在他看來,不過隻是 活著的人,的一一種心情寄托,求心安而已。
“嗯,那我明白了。”夏暖燕和君世諾寒暄兩句,就離開回房了。
清風微蹙目,“王爺,你為什麼不和王妃挑明說,不要插手這事?”
“她這人,說多了,就會和你倔起來了,有些事,不說倒還好,皇上選擇息事寧人,也許,就是不想牽扯太多,希望她會懂。”君世諾歎氣,思思緒已經跳到某些幽深的地方,突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想,夏暖燕,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皇上接二連三的派出欽差大臣,都無果而終,你以為,你真可以輕易查到什麼嗎!
想起這案,其實, 君世諾心裏也有所納悶,兩年前,他剛好前往南陵,為趙同祝壽,回來之後,就聽說了,剛正不阿的石虎,已人頭落地,當時,他還想向皇上討個說法,被楚應天阻下了,後來,就是從楚笑歌那裏,還有楚應天那裏,了解情況,總的來說,他,也不太清楚這案情,但是,皇上是一個明君,君有君的難為,君有君的欲所不能,所以,君世諾用沉默的方式,來站在皇上的角度看。
晚風習習,吹得夏暖燕心裏拔涼拔涼的,卻又倦意席卷而來而來,她禁不住就問千楠,“千楠,你最近給我喝的湯,都放了什麼,怎麼總感覺,喝下去,就全身乏力,想睡覺了,還有,一睡就睡到天亮了。”
“王妃,千楠看你最近累著,就讓大夫給你開了一副寧神湯,大夫說,乏力是正常的,如果王妃覺得有什麼問題,千楠去把單子拿來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