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情變,最是姐妹親!
這姐妹情深,用在夏暖燕身上,會不會是件很好笑的事呢?或者,血,始終濃於水吧!
自從出過了淮南山那天起,夏暖燕以為,她和夏家的人,不會再見,夏染柒隨著君世諾出現在她的視線時,夏暖燕的確,是驚呆了,最近是怎麼的了,夏家的人,接二連三的往楚國來,先是陸雲,接著是夏良俊,現在,又來了一個夏染柒。
夏染柒站到夏暖燕跟前,笑意盈盈,“三妹,這麼看著我,該不會是不歡迎我吧。”
“我歡不歡迎,重要嗎,大姐這不是不請自來了嗎?”夏暖燕端起茶,不鹹不淡的說著,“隻是,不知道大姐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遊玩,我說過了,你去過的地方,我都要涉足,這回,你相信吧!”夏染柒高傲的說,仿佛她說的是一件多麼孫起的事情。
“那是得給姐姐你接風洗塵了。”夏暖燕低眉,心裏微微一顫,突然想起已故的夏夫人,曾經她和夏染柒同樣,說過這樣的話,“千楠,吩咐下去,晚上我要給我姐接風。”
夏暖燕丟下一句話就起身離開,不冷不熱的,讓夏染柒尷尬的忤在那裏,君世諾更覺得莫明奇妙,夏暖燕和陸雲關係不是挺好的嗎,和這個親姐的關係怎就不及和義兄關係好了。
“你們姐妹交流的方式挺奇怪的。”
“還好啦,比我想像中要好了。”夏染柒努努嘴,的確,夏暖燕沒有像在暖月閣那樣,把她拒之門外,已經是很好的了。
夏染柒也想不起,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她和夏暖燕就成了水火不容,好像,是有一次,她和夏暖燕在外麵玩耍,回家後,夏暖燕高燒不退,夏業摑了她一把掌,從此,她就開始記恨夏暖燕了,是這樣嗎,好像,是吧,她忘了,她真的忘了,仿若,那已經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恍若已隔世。
“千漠,帶夏小姐去安頓。”
言望月一手操辦夏染柒的接風宴,入席間,夏染柒見言望月儼然一副主人居之的模樣,多看了一眼夏暖燕,心裏竟泛起一點不清不楚的酸楚,然後嘴角上揚,自己竟然關心起夏暖燕來了,是終於想起,要做個像樣的姐姐了麼?
言望月舉杯,“夏小姐遠道而來,沒什麼時候款待的,就小酒一杯,夏小姐想什麼住多入就住多久。”
夏染柒挑眉笑笑,“不好意思,我喝慣烈酒了,你們這裏的酒,就像喝白開水一樣,我還真喝不慣,寧願喝茶。”
言望一時窘迫,舉著杯,這酒,她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君世諾淺笑,夏染柒那點小心思,不過是看不慣言望月站在夏暖燕麵前作主人,“千漠,給夏小姐倒茶來。”
夏染柒得意的笑著,伸筷子過去,想挾菜被夏暖燕的筷子打住,“這裏麵有核仁,你對核酥過敏,想滿臉紅疹啊。”
夏染柒吐吐舌,抽回筷子,把筷子放到茶杯裏泡了一下,才抽出。
一場晚宴草草結束,各自回房,夏染柒在院裏逗留溜達,見君世諾正一個人在練劍,一時興起,她折斷一根粗細恰當的樹支,從後麵偷襲君世諾,君世諾後後彎身,兩人正麵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