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燕沐浴後,突然想起,晉王給他的那張畫像,她拿出來再一看時,心裏還是一陣發毛,如果真如晉王所說的,此人是端王爺的親信,那麼,極大可能,三番四次想要自己的命的人,就是端王,除了端王,夏暖燕著實想不到,還會有誰,端王妃一心向善,絕對不會是她,楚笑歌就更不可能了,可是,自己素來與端王,並無半點過節,頂多,就是那一次,在楚康王大婚時,出言過激,僅此而已,而在這之前, 幾乎是,不怎麼碰麵,端王為什麼,非要取她的命不可呢?
夏暖燕忽然想起,有一個人,可能可以幫到她,那就是千楠,因為目前,隻有千楠與這個刺客,似乎是熟悉的。
清風敲著夏暖燕倘開的房門,夏暖燕收起畫卷,“進來。”
清風走進去,隻是瞄了一眼夏暖燕的畫卷,什麼也沒看到,其實,是君世諾故意讓她來的,君世諾想知道,在雪居然麵,是什麼讓夏暖燕丟魂丟魄的。
“清風,怎麼了,有什麼事?”
“嗯,沒有,”清風收回目光,輕鬆的說,“就是王爺讓清風來提醒王妃,該早準備一下,好早點入宮了,晚了就不好了。”
“現在還早,不是嗎,來,清風,過來坐。”夏暖燕眼尖,還是看出了清風的意圖,不過,沒有說出來,君世諾好奇,也情之所然。
清風一愣,夏暖燕一時間的示好,她摸不著頭腦了,夏暖燕用頭點了點,示意清風過來坐下。
清風想了一下,也就走過去,坐了下來,“王妃,那,清風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清風什麼時候也學會了說官腔了。”夏暖燕淺笑,順勢倒了兩杯熱茶,似有意無意的問,“清風,算起來,你雖然年紀輕輕,不過,在王府呆的日子也不短了,你一定比我更清楚王爺皇室裏的那些事。”
“清風不太明白,王妃的意思?”
“這麼和你說吧,你覺得,晉王爺和端王爺,哪個與我們王爺關係更好一點呢?”夏暖燕知道,如果太直接的問關於端王的事,會顯得唐突。
清風想也沒想,理所應當的說,“當然是端王爺,其實,打小,笑歌郡主就喜歡黏著王爺一起玩,所以,端王爺把我們王爺視如己出,任何人都看得出來,我們王爺有今天,與端王爺有極大的關係。王爺一直和清風說了,先王給了他重生,端王教會他愛和忠,這對王爺而言,都是極其重要的。”
夏暖燕把茶放到嘴邊,輕輕碰了一下,並沒有喝到,隻是薄唇沾了一下茶水,這麼說來,端王對君世諾,不是父子親勝父子,那是她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端王爺,應該沒有。
清風並沒有注意到夏暖燕的神色,繼續說,“其實,王爺雖然富貴不憂,天下敬仰,可是,他的心,是孤獨的,一個,連憶起童年,都是件力不從心的事,那是多悲涼的。”
夏暖燕眉目皺了一下,憶起童年,都是件力不從心的事,又何是用悲涼這兩個字就可以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