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一邊直接從陸老太的身後繞進了大門,門口的所有人都以為華容華會抹不開臉最後買幾個桔子分給大夥,可誰知人家就扔下那麼一句話直接進院了!
趙娘子和孫娘子麵麵相覷,很是詫異平日裏總是很大方的華容華今天怎麼改了性子。
江蘭也沒想到好麵子,總是愛拿錢砸人的娘子突然改變了策略,麵對貨郎疑似嘲諷的眼神燥的她脖子都快紅了。
“老太太,您看看娘子啊!”江蘭氣的直跺腳,拽了陸老太來當同盟。
沒有占到便宜,陸老太心裏自然是不痛快,可此時華容華已經進屋了,別人又不能罵,便隻能拿著江蘭來出氣。
“看什麼看?我看你就是存心的想密我的錢,買個線還那麼多話,誰知道你們說的什麼?還不趕緊的給我進來!”陸老太瞪著一雙三角眼把江蘭罵了個狗血噴頭,嚇了一旁本想說點湊趣話的方嫂子努力的縮著自己的脖子。
江蘭兩隻眼睛彌漫起水霧,用上排貝齒狠狠的咬著下唇,生怕自己哭出聲來讓人看了笑話,急忙付了錢拿著繡線躲回了院裏。
貨郎見想買桔子的人走了也不在這待了,直接整理擔子就往其他的巷弄走了,邊走邊喊,“針頭線腦胭脂水粉哎……”
大門外的幾個婦人湊到一起看著陸家緊閉的大門研究。
“一會兒保準是陸老太罵她媳婦的聲音,不信你們就聽著。”
“也許是那小妾和陸娘子打架呢!上次打的就挺厲害的。”
大家夥猜什麼的都有,可到最後除了陸老太的罵聲響了一會兒後就再也沒有什麼聲響了。
“他們家今天怎麼這麼消停?”孫娘子不知在哪裏抓了把瓜子慢慢的嗑。
趙娘子翹起腳看看陸家的房簷,嘴裏道:“她今天打破天都沒事兒,隻要明天別耽誤打紙牌就行。”
孫娘子附和著,“就是明天再叫著陸娘子好打紙牌呢!”
又張望了一會兒,陸家院兒裏連陸老太的罵聲都聽不見了,幾個婦人這才收了目光回了自己家裏。
華容華前腳剛進了屋子,還沒來得及把錢袋的銀子藏起來,後腳何嬸就進了屋子。
“娘子!”
聽著何嬸那拐了幾道彎,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的聲音,華容華嚇了一跳,再看她苦著一張臉,一副全天下她最冤的樣子不由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娘子,她們趁著你不在家欺負我!”何嬸抹了把眼角的淚,抽抽噎噎的告狀。
聽了何嬸委屈的陳述,華容華眨了眨眼反問她,“這又怎麼了?不就是讓你收拾碗嗎?”
“可是、可是她們罵我呀!”何嬸想說這些活該給方嫂子幹,突然記起華家雇她來陸家就是做家務的,“而且平日裏我都是照著娘子的吩咐幹的,就今天她們見娘子出門沒帶我,準是還以為娘子不喜歡我了才敢這麼欺負奴婢的。”
華容華聽著何嬸的念叨有些心煩,心說雇你來就是幹活的,哪有什麼委屈?你挨罵,那自己堂堂一個正頭娘子挨罵又怎麼算?
隻聽到何嬸仍在那不停的訴苦,“今兒一天奴婢就沒得閑,收拾了碗筷不算,又讓奴婢洗衣服,不是奴婢說,就江氏都把那小衣都拿給了奴婢洗,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累得我這腰疼病都犯了,怕是睡覺都不得翻身。”